言,笑了两声,望着墨无痕离开的背影,浅叹道:“无痕你...还是这么幼稚。”不过,好在事情是办成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怕是也留不下来了。
离开前,望了眼躺在床榻之上睡得很不安的那兰,白虬直接指着墨无痕寝殿的一位哑巴侍女嘱咐道:“你!给她找个太医瞧瞧!好生照顾着,以后这女子可就是晋凉的皇后了。”
哑巴侍女哆嗦着跪下领命,送走了白虬。
夜凉如水,琴音缭绕。
那兰是被那一声声凄凉悲婉的琴音吵醒的。谁人竟在大半夜弹琴啊?虽说很好听,但是还要睡觉的啊!
她在心底暗自骂道,睁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自己有些疼得头,刚坐起身余光就瞥到了她身侧站着的一位小宫女。
她细看过去,“你你你......是你?”那兰看了好半天那张有些熟悉的脸,才想起来这位小宫女不就是中午给她送盒饭的宫女嘛。
宫女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郑重说道:“是奴婢有眼不识公主,殿下您就罚奴吧!只求公主殿下不要杀了奴,奴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如果被杀掉了,奴婢一定死也不会瞑目的。”
“......”作为守法公民,她连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那兰无语,扶额道:“你起来吧!”
宫女仍旧是跪在地上,将头俯得很低,“奴不敢!”
“你叫什么名字?”话说这宫女不应该只是个打酱油的角色吗?怎么突然还自己加戏了?
小宫女答道:“奴婢家中排第四,殿下可唤奴阿肆。”身在穷人家,她的出生就注定是爹娘用来换钱的商品,就连个名字她父母都未给她取过。
“阿肆,你起来说话。”那兰下床将小宫女扶起来。话说回来,这小宫女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呐!如果不是阿肆去叫来白虬,她可就真得在囚笼里呆上两天了。
阿肆感激地说:“谢殿下!”然后躲开了那兰抓她的手。像她这种从小被卖了做奴的人,比牲口都不如,公主殿下碰了她,岂不是脏了殿下的手,沾了她的晦气!
琴音还在持续,凄凉的乐声缭绕整座皇宫,她问:“是何人在扶琴?”
在她的印象里,皇宫内的确是住着一位号称“天下第一琴”的琴师的,名曰风銮。但作者君对他的描述极少,就连身世那些都未交代过,以至于这个副本看到最后,她好多讯息都还是懵的。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不填坑吧!
“嘘!”阿肆示意那兰禁止谈论这位琴师,“殿下不可问,不可说,不可论。”
那兰还想问为什么,阿肆就直接逃开了。
这么奇怪?
难道真如坊间传闻的,墨无痕爱而不得,所以囚禁了琴师?!有点刺激~
可能白日里那兰睡得有些多了,这会儿醒来,倒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在床榻上,突然就好想玩手机,好想上网,好想刷刷热搜,吃吃瓜!越是这般想,那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越想,那兰就越气,心底忍不住暗骂:奶奶个腿的,这破文!这破作者!写尼玛的NP文啊!还不给交代清楚剧情!搞得她现在情节也记不太清了!上帝视角烟消云散了......
既然不可问、不可说、不可论,那她就自己去查清楚!
琴音婉转,乐声离那兰所在的宫殿极近,似乎......就在隔壁?!
隔壁!一直都没太注意她此刻所睡的宫殿豪华得可以闪瞎她的眼,那绘着真龙的床榻无声地说着它真正的主人是多么的尊贵!那镶嵌着无数珍珠和玛瑙的墙柱子都比她稀罕多了,放眼望去,这宫殿就是无数的人民币!
“我操了!这他妈不会是......墨无痕的寝殿!!”
那兰如临大敌,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居然滚了暴君的床单!!!要死了!要死了!
她赶紧地将床榻上的床单床褥子都铺整得一点儿褶皱没有,还将她鞋蹭脏得地方擦得铮亮,确定一尘不染后,她又拿起挂在衣架子上的衣裙就胡乱往自己身上套,收拾完毕,那兰悬着的一颗心才稍落下。
要是暴君知道她睡了他的龙床,怕是被碎了尸都有可能。
她一手提着自己的鞋,光着脚,打开了寝殿的门,刚掩上,阿肆的声音就在那兰的身后响起。
“殿下!你......”阿肆一出声,那兰就连忙捂住了阿肆的嘴,冲着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阿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撤,要是墨无痕来了,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唔...唔...”阿肆似乎有话要说,急得眼眶里泛起了水光,脸颊也涨红起来。
“废话就不要说了,一般炮灰呢都是死于废话上的,懂?”那兰给阿肆科普起了自己看小说的心得。
阿肆显然不懂啥炮灰,但她也能理解个大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绝不会说半句废话。
得到保证,那兰才将手撤去,正准备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