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空缺着……你说这气运规则、神道体系能够早来几年就好了,完整经历了天变那个大时代的,有大功德的人可就太多了,譬如再世神农,可他们去世的时候大多连灵气诞生那段时间都没熬到,后面那些去世的,也没有坚持到阴冥世界诞生或者没有修为不足以形成鬼魂,不然,我何至于盯着老夫子一个人烦扰。”
老夫子吹胡子瞪眼道:“若是再世神农,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变成一尊被人供奉的神像。”
他又道:“真就没有更多的选择吗?”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陈中夏金允儿,道:“他们两个,一个开辟了练气修行道路,一个给非人种带来了化形晋升之道,身具的功德比我老头子只多不少,你怎么从来没问过他们愿不愿意?”
盛司长哑口无言,心道,不是废话吗,人家金丹境大修士,身具大功德,本来有些赶不上时代的天赋因此得到了弥补,站在修行体系的最前沿,怎么可能愿意去认知帝都城隍。
老夫子继续道:“还有搞阵法的赵世年,天机系的北远,还有六一学院其他院系的院长主任之流,他们哪个不是身具大功德?你怎么从来都没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盛司长语塞。
陈中夏、金允儿两人沉默。
老夫子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至于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盛司长这一行为将这种区别暴露得更加彻底而已。
陈中夏心道,老夫子对这事之所以如此抵触,或许不全是因为帝都城隍本身,也因为盛司长他们这种下意识的念头,和他心中坚持的理念相抵触。
陈中夏原本想以老夫子现在正在走一条新的道路,这条路对炎夏的价值不比现有的修行体系差,所以,他不去做帝都城隍,连死后都不约,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在开口之前,他就想到,他若如此说,而盛司长因此真就放过他了,不再在此事上与他纠缠,对老夫子而言,这才是真正的打击吧。
要知道,之前盛司长可是来找过他多次,可他从不说这方面的事,态度还不明显吗?
“咳。”
陈中夏轻咳了一声,对盛司长道:
“盛司长,你们的做法我本无意置喙什么,不过,既然我们在场,也不能当做没看见。我觉得你们不用急着现在就要定下帝都城隍一职,各地的土地城隍定下来了,可炎夏还有更广袤的山川大泽等着你们开发呢,无论帝都城隍多重要,时机没到也不要过于强求,何况,强扭的瓜不甜,若不能出于内心主动自愿,就算被你们强推上去一个帝都城隍,我看效果也有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