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能把你一个病号单独扔在医院。”何归虽然也气顾谨这种态度，可却又半点不能发作，只是耐心地和她解释。
“用不着。”顾谨抗拒地说道：“我们本来高中的时候就不熟，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堂堂一个上市集团的CTO也不可能和我成为什么朋友，所以用不着你帮我做什么。”
何归懊恼地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再重新回到高中那个很不真实的中午，至少他还能拿着顾谨的手机，骗她和自己吃一顿午饭。
“我刚才也摔了一下，觉得不怎么舒服。”何归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顾谨身边。
顾谨面露惊讶，“你摔哪了？”
何归靠在椅背上轻轻摇了摇头，“你不用自责，看见你要摔了过去拉一把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摔倒了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谨更惊讶了，难不成以前真的是她对何归缺乏了解，实际上何归本来就是这种性格？
可人家都这么说了，顾谨总不好再摆出一副冷脸来，只能放缓了语气轻声问他：“你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挂号么？”
何归身体一僵，转头直愣愣地看着顾谨。
原来被顾谨关心是这种感觉。他用力喘了几口气，才好不容易平复因为顾谨的一句话瞬间开始狂躁的心跳。
“怎么了？”顾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何归苦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顾谨有点恼火，刚想开口怼他几句，却在这个时候听到机器叫到了她的名字，只能深吸一口气忍下来，起身进了诊室。
值班的是个很年轻的女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顾谨的情况，见顾谨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精神饱满又一身酒气，便只给她开了个脑部的CT检查就让她出来了。
“要排队。”何归一直跟着顾谨，看她缴费拿到了检查单子之后才突然开口：“你可以吗？要不要拜托医生开个绿色通道插个队？”
顾谨摇摇头，目光在急诊大厅里巡视了一圈，疲惫地说道：“他们每个都比我急，本来也没什么事，先回家吧。”
可刚走出没几步，顾谨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回头望着跟在身后的何归问：“你呢？用不用也挂个号开个检查什么的？我可以陪你。”
何归看着顾谨认真的表情，胸口又不自觉鼓噪起来。
“你脸红什么？”顾谨看何归脸上一片潮红，惊讶地问道。
“没、没有。”何归回过神来，不自在地转过头避开顾谨的目光。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回去找医生看一下，还是直接打车先送你回家？”顾谨性格豪爽，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何归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叫车，掩去自己满眼的情绪。
顾谨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何归的手机看了一会，很想问问何归关于唐铭的事，也很想问问他高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摔坏过自己的手机，可所有的话都挤到了嘴边，又觉得他们俩之间根本没那么熟，也绝对不是可以谈心聊天的关系，就又把所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两个人站在医院门口静静地等车，顾谨不想说话，何归想搭话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只能尴尬地并肩站着。
好在这个时候顾谨的手机响了起来，顾谨连号码都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刚一接通，就听到田浩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去哪了？给你发了个定位，过来和我们几个再来一场啊？”
“你没回家？”顾谨奇怪地问。
“这才几点，回什么家啊你好几年都回不来一趟，赶快点我们都等你呢！”田浩阳喝得舌头都大了，根本不给顾谨反驳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顾谨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刚想把手机收起来不理会田浩阳，可却又忽然想起说不定田浩阳知道关于唐铭的事，于是又立刻点开了微信查看田浩阳发来的定位。
何归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看到顾谨有意要去赴田浩阳的局又有些急了，可他又找不到什么立场让顾谨别去，焦急地想了一会，眼看着他叫的车快来了，才赶紧急中生智地问顾谨：“这么晚了，你还要去找田浩阳？”
“嗯，先把你送回家，我找他正好有点事。”顾谨一边看手机，一边随口回答。
却没想到何归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苦涩地说道：“还以为你说话算话会陪我回去……不过也是，高中的时候你和他的关系就很好，我不过就是今天晚上一直陪你在医院跑前跑后，也确实不算什么。”
顾谨表情复杂地抬起头看他，艰难地问：“那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