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道后极为满意,特意送了几份汉堡套餐作为感谢。
所以总得来说,他们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
他们在这边忙碌着,殊不知,村头河边洗衣服的妇人正在讨论他们。
夏季一到,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妇人大都趁着清早或傍晚日头不毒的时候洗衣服。
三三两两一堆的妇人里,就有陆江名的大伯娘,李氏。
再过半个月就要春收,春收完就要纳税,妇人们聊着这些,都羡慕起李氏来。
陆家虽然早就分了家,但李氏为人虽抠搜反也精明,李氏看好陆江名这个侄子,早在陆江名去考童生时就拿银钱支持,后来几次考试也都如此,周氏记在心里,早在陆江名中秀才之前,就让李氏把自家田地记在了一起,后来陆江名果真中了秀才,李氏家也跟着不用纳税了。
事成以后李氏也不炫耀,因着马上春收,几个交好的妇人问,她才悄悄说了。
说着说着,一妇人道,“不过我怎么听说,你侄子一家要搬到县里去?”
李氏呵呵一笑,“我那侄媳妇不是在县里的食肆做帮厨,来回不方便,索性自家赁了房子,搬过去住。”
那次跑去跟周氏要债,后来听说侄子醒了,李氏后悔不已,赶紧去找周氏求原谅。李氏和周氏关系本就不错,之前李氏的好周氏也都记在心里,于是也没多计较。
赁房子的事是周氏主动告诉她的,除此以外,因为周氏腿脚不便,今年把家里的几亩地都交给他们打理,到时候只需要给够他们一家吃的粮食就行。
李氏岂能不高兴,不过这些倒没告诉别人,免得遭人嫉妒。但是他们搬走的事确是瞒不住,毕竟村里就这么些人。
几人说话也没背着旁人,于是一边孙玉茹的娘王氏就听了个全乎。
这下可不得了,王氏端起木盆,匆匆回了家里。
早在陆江名考上秀才之后,王氏也打了把自家几亩地放陆江名名下的主意,后来陆江名昏迷不醒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原本前几日她还琢磨着这个事情,打算找机会让玉茹找机会偷偷跟陆江名说说,现在听说他们要搬走,也不敢再拖,赶紧拉着孙玉茹去了陆家。
到了陆家门口,王氏躲在一边,推了孙玉茹进去。
一家人还在收拾东西,林月嫌陆江名碍事,让他坐院子里晒太阳。
因此孙玉茹一进门,就看到悠然坐在竹凳上的翩翩少年。
孙玉茹一喜,扬起笑脸。
陆江名抬头看一眼来人,以为是找周氏的,只礼节性颔首便移了视线。
孙玉茹被这疏远的眼神刺痛,以为陆江名是在怨她,立马就含了一眶眼泪,娇滴滴怯生生喊了一句,“江名哥哥~”
陆江名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孙玉茹就小跑着过来,试图拽住他的胳膊。
陆江名躲开,冷冷的问,“你是谁。”
孙玉茹眼泪更甚,“我是玉茹啊江名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怨我,怨我没有给你冲喜,可这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娘以死相逼不让我嫁给你,呜呜。”
孙玉茹此刻把所有事都推到了她娘身上,尽管当时她怕守寡也不愿给陆江名冲喜,可怎么能承认,她还盼着陆江名记起两人的情,休了林月娶自己呢。
陆江名以后可是要当举人老爷的。
孙玉茹一边抽噎一边哭诉自己的迫不得已和对陆江名的感情,抽抽搭搭的,把在屋里收拾的众人都引了出来。
陆远听了个大概,气的就要过去撵人。
林月一把将人拉住。
她还想看热闹呢。
陆远虽不理解,却也没挣脱。
小院中间,陆江名在孙玉茹又一次哽咽时,终于忍不住黑了脸,“说完了么?”
孙玉茹被陆江名的神情吓了一跳,连哭都忘记了。
陆江名:“说完了出去。”
他看一眼东屋门口那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喊陆远,“送客去。”
陆远“哦”一声,颠颠跑过来撵人。
林月觉得无趣,转身要去正屋看陆蓉儿收拾的如何了,却被不紧不慢迎面走过来的陆江名轻轻捏了把脸。
林月:???!!
这人怎么还带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