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吴管事,只得亲自下厨简单做了吃食,本以为他会嫌弃,结果吃得津津有味,可见是饿了。
苏展见自己在此处有些不合适,就同几人告辞了。
“你们是去做什么了?怎么感觉这般狼狈?”这是宋蕴在见到他们第一眼就想问的,而且还想问沈绎为何不辞而别,害她担心了好几日。
“怎么?宋小姐这是担心了?”要不是看她同认识没几日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他才不会气得马不停歇地赶回来。
对于他的离开,元良还有所震惊,以为再怎么也得等过几日谈判后再离开,不曾想第二日一早人就将东西给他了,仿佛昨日防的人不是他。
宋蕴觉得有些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好好说话不行吗?每次和他交流就费劲儿,瞥了一眼:“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唉,宋小姐果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刚才在苏展面前就不是这样的,现在才过去几分钟,就不耐烦了。”沈绎卖惨道。
不离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每次主子和宋小姐说话,总爱气人家。
宋蕴在心里告诉自己,习惯了习惯了,这就是沈绎的做派,说话不气人就不是他了。
“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沈副会长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现在对我有意见?晚了!”
汀兰则觉得这场景,活脱脱像书院里吵架的小孩儿似的......
伤脑筋。
“是我的不对,说话没有分寸,这几幅画,算是我的赔礼吧。”沈绎竟真的拿出了几幅画。
她越看越觉得熟悉,莫非......这是前几日她在禹城当的那几幅?
待不离将画展开,宋蕴难以置信道:“你竟还有钱赎画?”
沈绎笑容一顿,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按照正常逻辑,此刻的宋蕴不应该双眼放光,爱惜地检查画作,然后感谢他吗?
为何现在变成了质问?
她现在很不开心!!!前几日还说自己破产了的人,竟然还有钱赎画!而且赎画的价格不知道要比她卖画的价格多出多少成!
她真的是昏了头才信他的破产!
“我看沈副会长吃饱喝足了,既然受了伤就别到处乱走,安心待在房里养伤就是,不离,照看好你家主子,汀兰我们走。”
说完看也不看一眼沈绎,径直离开了。
不离:“主子,这画......”
沈绎:“扔了。”
不离:“好的。”
沈绎:“等等,丢在一边吧。”
不离:“......”
后院内,苏展正在记录草药,见宋蕴气冲冲走来,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被一只狗咬了而已。”
苏展自然懂得并不是真的狗,怕是沈绎惹她不高兴了,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宋蕴除草药外,情绪波动这么大。
想着俞安兄,又看了看那边的房间,苏展不由得在心里哀叹道:“唉,缘分啊。”
“这几日没下雨了,草药怎么样?”宋蕴虽然气,但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阿蕴放心,虽说前几日下雨,有几株较弱的存活不了以外,其他的没有影响。”
宋蕴这才放心了许多,细想她从前一直想着该如何找草药,眼下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百花草就要成熟了,竟觉得有些不真切。
“苏展,你为何会答应俞安兄帮助我?”前几日忙着临摹,忙着关注草药的情况,宋蕴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问。
若说只有林俞安的拜托,她不太相信,尤其是在看到苏展面对这些花草时,眼里有说不尽的柔情,这种眼神,她只在父亲看母亲的眼里才看到过。
听到宋蕴这般问,苏展将手擦干净,微笑看着这些花草道:“宋小姐可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她的心突然开始狂跳......
也不等她的回答,苏展继续:“之前在怀安,我曾同你们讲过,我的夫人十分热爱花草,我的这些都是她交给我的,但,我却没能为她寻得一剂良方。”
“抱歉......”
“我愿相助原因之一,不愿阿蕴也经历这样的痛苦,况且,只有在和花草打交道的时候,我才觉得她还在我身边。”
“那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宋蕴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苏展笑着答道:“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满心满眼都装着她,想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她离开了又想得紧,猜测她此刻在做什么?偶尔斗嘴,偶尔惊喜,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的面前,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她的脑海冒出了沈绎的脸,她觉得自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