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么好拿捏。
一口气说完,见肃王怔忪不语。余莞晚又道:“方才殿下提及隐王,奴婢斗胆一问,此事又与隐王有何关系。”
交谈没按计划顺利进行,张景煊尚未想好应对之策,却听见少女先发制人,按着他刚才话中陷阱,打算刨根问底。
他竟被个卑贱奴婢牵着鼻子走!
“奴虽幽居内宅,却也知隐王乃官家任命的镇远将军,驻守南疆十年,今夏捷战凯旋。回京不过一月,想必……不会牵连此事。”
她娓娓道来,神色语气皆无逾矩之态,舒服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却激得肃王面色阴沉,涨似猪肝。
余莞晚见状,又是一礼,忙给他台阶下:
“敢问殿下唤奴婢前来,所为何事。奴也好领命,为殿下尽心竭力。”
肃王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靖王。早知道这妮子机警聪慧,就该让他提前帮自己打好腹稿,也不至于闹得现在这般尴尬!
他面色不忿,抬起肉乎乎的眼皮,与余莞晚对视的一瞬,撞入她秋水盈盈的美目中。
心中的迁怒莫名消减三分。
张景煊握拳抵住嘴巴,干咳两下。面上心虚一闪而过,却未逃过余莞晚的眼睛。
素闻二殿下肃王耽于逸乐,不被官家所喜。今日一会,果真名不虚传。
确确实实是个无能之辈。
余莞晚心底暗嘲,脸上波澜不惊,给足他体面,恭敬等人发话。
“本王欲将你送与隐王张景焕。”
肃王垮下脸,硬生生的命令告知。既然漏洞百出,还不如破罐破摔。
余莞晚目光一滞,身形缓缓僵住,半晌才找回舌头:“殿下,此事王爷可知晓?”
就知道她会拿靖王做挡箭牌,张景煊挺直厚重的身板,讥笑:“睁开你的眼看看,如今靖王府上下,谁说了算。”
他本就是皇室贵胄,身份高贵,不怒自威。再加上靖王亲哥的这层身份,随便处理靖王府上一个婢女,简直易如反掌。
她贱命一条,又岂能违命不遵?
瞅见这副志得意满的嘴脸,余莞晚瞪圆双眼,眨了又眨,震惊他的厚颜无耻。
平生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