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下后院里的那些娘子们,就是喜欢生女儿。
这女儿一多啊,我就担心她们以后嫁不出去。毕竟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世间英雄何其少,我为家中那些女儿们,可真是操碎了心。
独孤郎也是为人父母,应该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吧。”
刘益守又给独孤信倒了一杯酒,有些自怨自艾的感慨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父母着急是没有用的。主公安心便是。”
独孤信喝了口酒,淡然说道。今天这酒是好酒,只是想从头喝到尾,最后安然离去,恐怕不会那么轻松了。
“独孤郎为我麾下大将,风度翩翩,为世人所赞颂。我料想虎父无犬子,独孤罗将来也应该也是出众之辈。
所谓择日不如撞日,独孤郎何不将独孤罗的生辰八字拿来让在下请人看看。我那后院好几个女儿,若是单看生辰八字,总能找到合适的吧?”
刘益守死死咬住“合适”二字,让独孤信不知道要怎么去接这番话。
“主公,会不会太早了些,独孤罗才一岁多。”
独孤信讪讪说道,面色有些不自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不反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就安心去襄阳外镇,娃娃亲这件事,我亲自来操办,在寿阳大摆宴席,保证热热闹闹的,不会堕了你的面子!”
刘益守哈哈大笑说道,独孤信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只好微微点头,拱手说道:“如此,那便是在下高攀主公。主公盛情,在下却之不恭了。”
“诶,瞧这话说的。将来你再有女儿,也可以进我们家门嘛,亲上加亲,多喜庆热闹啊。”
刘益守拍了拍独孤信的肩膀,给他倒满酒。
“这一杯,祝天下太平。”
刘益守站起身来自饮一杯。
“这一杯,祝你外镇襄阳一切顺利。”
他又将杯中酒喝完。
“最后这杯,祝两个小辈将来万事如意,百年好合。”
猛喝三杯酒,独孤信连忙扶住刘益守坐下。他也连喝三杯,有点“歃血为盟”的味道。
这酒一直喝到大半夜,独孤信家里派下仆来将人接走,刘益守这才松了口气。
“了却一件心事,剩下的,就看这波谁会被打出狗脑子吧。”
刘益守踉跄着走到大地图跟前,火光下,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字似乎都泛着重影。
“不能喝就少喝点嘛。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身后一个柔软的身体将自己抱住,声音带着柔媚与诱惑。
“刚刚,给囡囡说了一门亲事。”
刘益守坐到软塌上,让萧玉姈坐在自己腿上。
“亲事?囡囡才多大?需要这么急么?”
萧玉姈一脸古怪问道。
“那自然是着急啊,独孤郎的儿子总不会太丑的。”
“可是……”
萧玉姈总觉得怪怪的,又不太说得上来。
“我们这么年轻,不是还可以再生嘛。”
刘益守一边说一边熟练异常的去脱萧玉姈的衣服,对方的身体很快就软得跟面团一样。
“去把灯吹灭吧……”
萧玉姈娇羞着低声呢喃道,在书房里“办事”,已经是不守规矩了。不过看在刘益守今日喝醉了的份上就算了。要是连灯也不吹灭那可就过分了。
“别嘛,亮着灯,我看你看得更仔细些。”
刘益守在自家“正室夫人”耳边说道。
听到这话,萧玉姈立刻如魂魄离体一般,不再有任何抗拒,任由着刘益守胡来。
……
刚刚在一个女人身上“纵马驰骋”,萧续无力的趴在茅草铺着的床铺上喘息。连续多日的白天行军,夜里放纵,让这位萧氏藩王如身体被掏空一般,此刻完全使不上力气。
“杀啊!活捉萧续赏千金,万户侯!”
大营内忽然响起了喊打喊杀的声音。
嗯?
萧续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却忍不住一个踉跄。
这时候,亲兵匆匆忙忙的从军帐外跑进来,急切说道:“殿下,兰钦带兵攻大营了,快跑吧,去中军大营!”
兰钦?兰钦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萧续一阵错愣,还没有从刚才在女人身上的快活中回过神。
“殿下,再不走就迟了!”
亲兵不由分说的扶起萧续就往外跑,也顾不上给对方披甲了。等出了营帐,冷风一吹,萧续才清醒冷静下来。
此刻大营内一片混乱,四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敌友难辨。
萧续根本就来不及整顿军队抵抗,其主力在正南方向。他原本是布置了陷阱,判断兰钦会攻中军大营的。没想到兰钦好死不死,偏偏攻打自己所在的营盘,好像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一般。
连马都来不及去找,萧续狼狈的从大营南门而出。当然,也正因为是这样,兰钦所率的偷袭队伍并未注意到萧续的行踪。
等攻破营盘审问俘虏的时候,才发现萧续在第一时间就溜号了!
是回石硊戍,还是继续追击?
“来人啊,驱赶这些俘虏往南面走,我们尾随而去。”
兰钦沉稳下令道。
很快,大营里数量众多的战俘被驱赶着,朝中军大营而去。结果等到大营门前的时候,却发现萧续正骑着马,整顿大军,带着步骑混合的队伍在大营外列阵。
那些俘虏想冲阵,结果被萧续的人马一顿乱射,死伤惨重。这些人又掉过头冲击兰钦的追兵,被兰钦的人马一阵砍杀,场面顿时大乱。
萧续见状,命令全军出击。这些兵马之前才射杀了不少同僚,如今兔死狐悲,夜色又重,颇有些犹豫不前。
萧续让督战队连砍十多人,这才让大军出击,与兰钦的兵马一阵混战。
直到天亮,双方这才惨淡收场,两边大军互有死伤,不过萧续这边的损失明显多余兰钦,且士气变得低迷到了极点。
萧续立刻下令撤兵,诸队交替掩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