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喝大了,脸变成了猪肝色。
不知道是不是贺拔胜平日里智商比较“优越”,众人都看向韦孝宽,就像是没听到贺拔胜的话一样。
“主公,高欢的根基在邺城,甚至在更北面的信都等地。我军远道而来,战线拉长。如今已经夺得洛阳,是应该在此地布防,联络各方豪杰投效,待稳住脚跟后再追击高欢……”
韦孝宽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味,像是在放高欢一马,实则不然。韦孝宽的谋划是很长很细致的,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也不适合在这里说。
果然,贺拔岳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但碍于韦孝宽之前献策大获全胜,他不好斥责,只好勉强说道:“孝宽之言容后再议吧,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没?”
“主公,追击高欢正当其时。末将愿意领兵今夜就攻河阳关!”
李弼今晚一滴酒都没喝,就等着这一出呢。
今夜么?
贺拔岳略一沉吟,感觉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趁着这口气没卸下去,一鼓作气打到邺城,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今夜你领兵五千,急攻河阳关!现在就出发!”
贺拔岳将兵符交给李弼,随即端起碗,对李弼说道:“今夜出战不能饮酒,先祝你得胜而归,待回来再饮!”
“得令!”
李弼一脸激动的接过兵符,转身便走。
……
洛阳地区的战况,每个时辰都有探马水路送到白马渡。如今刘益守已经在白马渡滞留多日,似乎是一直在等第一手的军情。
高欢与贺拔岳鏖战河阳关与北中城一线。
高欢反击太过轻敌托大,遭遇惨败。
枋头守军离开驻地,前往河内稳住阵线。
一条又一条的军情送到刘益守这里,让他对整场战争的战局有了清晰的认识。
“主公,这两边打得热闹,我们就不去看看么?”
杨忠有些心痒的问道。
“看看啊……那自然是要去看一下吧。”
刘益守站起身,看着杨忠询问道:“现在让你带兵出征,你敢不敢?”
“这有何不敢的!”
杨忠激动说道。
“好!现在就全军渡河,攻打枋头。”
渡河?攻枋头?那又有什么用呢?
杨忠大惊,他还以为会带兵去虎牢关,再去洛阳逛一逛。
“放心,枋头现在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我们破城就走。”
刘益守用力的拍了拍杨忠的胳膊说道。
杨忠麾下三千精骑,都是轻装配置,带了三天干粮说走就走。刘益守带着大军坐船渡河,因为白马渡离河对岸的距离非常接近,三千精兵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在黄河对岸集结了。
“看你的了,走吧!”
刘益守对杨忠说道,后者带着骑兵便朝着枋头的方向而去。刘益守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骑着马慢悠悠走着。
等他一边看风景一边往枋头主城方向去,抵达主城的时候,杨忠已经在城门口等待。此时城门大开,四周连尸首都看不到多少。
“高欢这是把兵马都带走了啊。”
刘益守感慨的叹息了一声。
杨忠心悦诚服的拱手说道:“主公妙算,高欢只留下一百郡兵守城,连城墙都没站满。”
呵呵,那个是自然的,刘益守嘿嘿冷笑没有说话。
高欢一方枭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别说是枋头了,就是邺城丢了也就那么回事。高欢的思维模式也很简单,如果我高某人没了,那还要其他人做什么!
在前方战事吃紧的时候,高欢自然是顾不到后方邺城的。更何况梁军也没有能力打下邺城。
“我去以前的老宅参观一下,你带人去把枋头的粮仓给烧了。”
刘益守不以为意的对杨忠说道,说完在阳休之的陪同下,来到枋头城的县衙。
“还是和当年差不多啊。”
在县衙的前院后院参观了一番,刘益守感慨了一句。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回首看去,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只是在瞎忙。
当年虽然穷困,却也有几个妹子作陪,经常玩一些十八禁的快乐游戏,手里的事情也不多,过得真不赖。
不像是现在,一群妹子一群娃,手下还有一大票人天天想改朝换代给自己披黄袍。
心累,人更累。
刘益守看到远处冒起了浓烟,知道杨忠烧粮仓得手了,于是对阳休之吩咐道:“派人把枋头城里的文桉全都打包卷走,我们准备撤了。”
就这么来了就走啊?
阳休之搞不懂刘益守到底想做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不占城池,过河有什么意思呢?”
“只当是我带你们春游了,废话真多。”
刘益守失笑的摆了摆手,把阳休之打发走了。
很快,刘益守便带着三千精骑出了枋头。
杨忠拱手问道:“主公,我们这就渡河么?”
刘益守这回亲自带兵攻下枋头(空城),把粮草烧了可以理解。只是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弥补他不曾亲自上阵的遗憾?
杨忠有点不明白刘益守到底想干啥。
“去邺城。”
刘益守吐出三个字,在杨忠耳边炸了!
“去邺城?”
杨忠舌头都在打卷。
“对啊,去邺城。你是不知道,当年游娘投我怀抱之前,在邺城外的一座寺庙里把我给骂了一顿,我还挺想故地重游回去看看的。”
刘益守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踏马也能叫理由么?
听到刘益守的解释,杨忠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信我就走!”
刘益守拍马就走,杨忠等人只能跟在后面。
此时已经入夜,刘益守命向导带路,三千精骑一路奔袭到安阳县城外。看到安阳城墙低矮,城墙上防守的士卒寥寥无几。
刘益守对杨忠说道:“安阳县城防守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