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兮夜根本算不上热心市民,对苏萱萱腹中胎儿的关心,自然也只限于破坏东方初冚的献祭仪式而已。
她需要做的,只不过就是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接生这个孩子,确保这个孩子不会像高紫然的那个一样,被喂了毒成为遗体,在今夜被献出去。
过了今夜那小孩是死是活就与她无干了。
结果现在告诉她,不是早中晚,而是中晚早?
“不一定,我就是这么一说。”齐奂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不能负责的,我不懂风水。”
齐奂赶紧撇清关系,她确实只是较为擅长猜奇葩的心而已,之前的邢向秋如此,现在的东方初冚,亦是如此。
病态男人病态思想什么的,齐奂很诡异地,就是懂。
而东方初冚这家伙,齐奂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却能料到他是什么性子。
排行老二,还是私生子,会教自己妹妹硬来的人,能是什么开朗的家伙吗?不可能。
“不必负责,你大可随便说,我还没到要一个小孩负责的份上。”
因为横生了这个插曲,谢兮夜已经没有精力慢条斯理地拉拢齐奂,她虽然已经恢复了淡定,却还是能听得出来,她连吐字的节奏都变快了。
“富婆阿姨,虽然很感谢你给了镯子,但我对眼下这个事情真的不懂。我卷进来全是因为巧合,或者说非要再扯点什么关系的话,我跟东方初柔以前是同学。”
齐奂边说边双手插兜,“眼下我这点实力还做不到跟你礼尚往来,所以还是多谢富婆阿姨愿意听我瞎说几句,但也就这几句啦,多的真没有了。”
谢兮夜在齐奂提及自己女儿的时候,表情起伏还不如刚才知道自己被耍的时候大。
她只是垂眸一瞬,“初柔啊,也好,那你就当是初柔把我们系在了一起吧,再考虑一下?”
谢兮夜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镯子和钱既是给出去了,便无需再提,齐奂的家世她也早就打听过了,这孩子不缺钱,也有点背景。
甚至站在齐奂身后的谷箪都不简单,谢兮夜之所以默许一个警察进这个病房,其实也是早就调查过了人家。
东方家早上在殡仪馆碰上了毒贩,说来还是人家救的,这点道义谢兮夜自是会守。
“考虑什么啊?”齐奂倒是懵了,她又不知道自己的心声能被听到,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奇幻大脑对别人而言还挺可贵的。
所以齐奂根本就没听出来,谢兮夜是在拉拢自己。
“考虑到【过客】工作。”池风裁站了出来,这邀请由他来说更为合适,毕竟过客明面上跟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家小小的私营殡葬馆罢了。
“【过客】?啊,你那里吗?”齐奂更不懂了,“你在挖我啊?”
殡葬业也能挖人的?
“在邀请你,考虑一下为我们工作。”池风裁再次递上名片,眼睛却往上抬了一下,看向齐奂身后的男人。
谷箪一直都在看戏,他倒是知道这群家伙为什么拉拢齐奂,因为他自己早就拉拢过齐奂了。
而刚才齐奂捅破东方初冚所设迷障的时候,看起来就跟上次当着邢向秋的面剖了那家伙一样,很有活力。
齐奂平常可不会说这么多话,也不会愿意想这么多东西。
所以她其实是喜欢做这件事的。
但是这一切于齐奂本人而言却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摆惯了,散漫且自由就是她的态度,“为你们工作?”
她眨了眨眼,“不行啊,没办法噢,你们给的太多了。”
谢兮夜:?
池风裁:??
谷箪:不愧是你,小布丁女士。
齐奂见对方都沉默了,又好心解释了一句,“我对工作只有三千块的热情,多一分都没有。”
而实际上,她现在做的这份殡仪馆的工作,工资还没三千呢,只有二八八五。
谢兮夜给了她红包,还送了她镯子,再加上东方初柔的一点同校情谊,齐奂已经觉得很负担了。
这高低得算加班啊!很累的!一滴也没有了!
咚咚咚,病房门被敲响,有人探进来说苏萱萱的情况。
因为是头胎,离生出来还要点时间,至少是几个小时。
齐奂可没有等着的打算,反正谢家又不会对这小孩动手,不管是她还是谷箪,都不必待在这儿。
谢兮夜也没再强留这两个人,她又不是东方初冚,她不走硬来的路子,谢家有的是办法让齐奂为己所用,只是现在还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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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齐奂跟谷箪提了阴婚的事,也说了线人被困的可能。
东方初柔约莫不是被送去配了阴婚,但福市殡仪馆确实有这条产业链在运转。
而且大概率就是挂在了东方初冚的旗下运转。
“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