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以为女儿是不想自己受伤要上前护她,一瞬间感动到无以复加,差点没哭出来,但......
虽然女儿护确实是去护她的,就是这个护的方式......伊梅竹也无法用语言描述当时那些场景,所带给她的冲击力之大了。
总之,就是哪怕这个女儿确实是她自己生的,但她这个亲妈都被接下来的一幕幕,给刺激到险些难以回神。
傅悠然早料到这帮渣滓别有用心,又怎么会引颈受戮?也早等着他们了,来一个宰一个,来一双宰一双。
一点害怕都没有地飞跑上去,死命扬起菜刀。明明那把刀子比小小的她脸还要大上很多,她竟也能甩得十分稳当。
刀尖就正对着当头第一条死狗,等着它自己往上来撞。
跟她比狠的,现在就让你们一家垃圾好好看看到底谁先死!
为首的那只黄毛土狗看到一只小小身影挡在了目标人物前,又见对方往前正冲它比划什么东西,越看越眼熟。
等想起来这就是前不久一群人宰杀自己同伴的时候,也用的类似工具,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但到底就一两步远的地儿,它再想刹车也刹不住了。
更别说后头还有另一只黑货,迫不及待拥挤着还连朝它撞了好几下。
傅悠然刀刃立起就等着它,土黄脆弱的鼻尖肉皮刚和锋利的刀刃一接触,它就吃痛地哀声汪鸣。
胡乱劈叉蹬着四肢就要往后撤离,那动作猛的,连跟在身后的土黑都被它歪头撇开的一脑袋,给重重撞开了两三步。
两只狗胡乱吠嚎,管它们在叫唤什么,傅悠然只知道斩草要除根,不然如果自己失了这次机会,手中刀被夺的话,谁知道这两头畜生如何不死,接下来继续还会迎接她和妈妈的会是什么。
所以半分不敢懈怠地就在它们转身想逃的时候,傅悠然凶狠着脸开始追。
看在别人眼中,就像是一个生起气来脸颊都跟着气鼓鼓的可爱小娃娃,在神情严肃想跟什么东西玩儿一样。
但她做的事又确实......额,不是那么好界定。
劈着尾巴就先剁在了刚才那只还气势汹汹的土黄身上,土黄继续哀鸣一声,尾巴已经被割下一大块皮肉相连掉在了地上。才反应过来今天不像先前那样,它们有被拴着狗链活动不能自如,便想要反抗。
绕着尾巴转身一圈,就要朝傅悠然扑过去咬。
傅悠然虽然现在小小的体格,但好歹前世已经是活了那么多年的成年人了,动作一点不慌十分利落干脆,不躲不避还是正面同朝它砍过去。
伸出一只胳膊挡住那畜生要来扑咬自己脖颈的动作,任由它张着血盆大口将自己小臂咬紧。
还力气大的将她重重扑倒地上后背着地,龇牙,怒笑一声:“大狗狗,抓住你了哦。”就毫不手软,身上剧痛的同时,也一刀朝它柔软的脖颈侧砍而下。
顿时一股灼红的热流顺着它脖颈下方的皮毛,先是星星点点地朝四周滴落,到最后如小股溪流般,换成朝傅悠然的脸上身上刷刷流了。
那热意砸在脸上不仅没让傅悠然害怕,她反而还慢慢的,脑中思绪愈发清晰。
那畜生呜咽着依旧不愿撒嘴,傅悠然疼到麻木也无所谓,正好方便了她一刀,又一刀,刀起刀落,刀刀都精准地继续朝它同一伤口附近挥去。
喷溅的血液纷纷扬扬洒落在周围白墙上,如大雪中正妖异绽开的烈焰红梅,直到最后一刀砍入,那狗终于再也吃受不住了,才想松开傅悠然逃。
但已经严重失血过多,而且伤口还被连劈了那么多次,头能继续连在脖子上就已经是万幸了,那么大的转身动作,只会让它身形不稳。
没跑成,反而一头径直栽倒在了地面上,虚弱地挣扎着喘息。
傅悠然已经做了就绝不手软,再说这两只畜生在刚刚想朝她妈妈扑过去的时候,可也没想着嘴软。
爬起身来,两步走到它面前,低头就看着对方已经有点浑浊的眼珠子里,清晰映出自己平静向下,注视它的面容。
挥刀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