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去搀扶起妇女,拍背安抚她道,“您没事吧?我妹妹对您没有恶意,只是防备心比较重,都是误会,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他向少女一个劲儿地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以免胆小的女人遭受二次惊吓。
少女微眯起橄榄色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付提亚,才缓缓走回了里间。于此同时,门洞外传来付提亚与村妇的对话声。
“大姐,您没事吧?我在林子里打了几只兔子,就算当做给您的赔礼了。真的太抱歉了!”
“要是你的妹妹病好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也想要帮助你们,可我的神啊,你的妹妹……简直太可怕了!原谅我,我这小心脏真的经受不住那样的刺激!”
“大姐,我答应您,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我妹妹病一好,我立马就带着她离开。唉……要不是我们爹娘死得早,我妹妹也不至于年纪那么小,防备心就那么重,都怪我这个哥哥没有保护好她啊……”
他泫然若泣的语气,配上以假乱真的演技,几句话便勾起了女人的恻隐之心。几句话周旋的功夫,反倒变成妇女在安慰付提亚了。
“孩子,别哭了,你快去看看妹妹身体好点了没有?我不赶你们走了!”
付提亚郑重其事地谢过女人的收留之恩,又寒暄客套了几句,才缓步走进房屋的里间。轻轻关上门,脸上悲伤瞬间消失,变脸似喜笑颜开,对她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你醒了啊!”
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的表演,若不是她早就有所见识,现在一定对他的演技膛目结舌。
“妹妹?”她刻意加重了这两字的读音,橄榄色的冷眸里充斥着质问的神情。
“这不是方便行事么?那不然……”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对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懒得回应他,在窗边的草铺上坐了下来。凝脂般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光影将她五官的轮廓打出一圈朦胧的光晕,散发着冷漠疏离的美感。她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双唇恢复了一些浅粉色,像是打了霜的花瓣,娇弱而令人怜惜。
她闭上眼睛静坐着,似乎在调整体内的气息。片刻后,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柳叶般的细眉微颤了一下,蓦地睁开橄榄色的绿瞳。
“有什么不对劲吗?”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才简短冷漠地回答了两个字,“没事。”
“没事……那就是有事咯。”付提亚并没有在意她话语中竖起的冷意,拍拍身上的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你……”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似乎被他越矩的行为吓了一跳。
他轻笑了一声,摘下身上缠着的布囊,从里面取出一个用油纸布包着的藜麦面包。他将面包掰成两半,浓郁的麦香味从坚脆的褐色表皮里沁了出来,瞬间飘香满屋。他伸手给朔递了一半过去,“刚在集市上买的,还热乎着呢。”
他脸上又多了几道细微的刮痕,似是被树木所割伤。但他似乎压根感觉不到疼似的,没心没肺地冲她笑着,清澈的目光像是没有任何杂念。
她狐疑地盯了他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买的……还是偷的?”
“姐姐,你就这么瞧不起人啊。”他故作生气地用哼了一声,努嘴为自己辩解道,“我用打来的兔子正大光明地换的!快点拿着吧,来路绝对没有问题。”
“没想到……”她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终于接过了面包,垂眸咬了一口。
付提亚无奈地把唇打成一道直线。
……没想到什么啊!
她每次都这样欲言又止,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可偏偏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想看看这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付提亚埋头啃起面包,装作漫不经心地玩笑道,“我们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不如老实交代了吧。到底为什么跟着我,又为什么要帮我,你背后的人是谁,给了你什么样的任务?”
“我们不是。”
她是在反驳他们不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么?他笑了笑,用手指刮掉面包皮上焦褐的糊渣,“你说了可不算。帮一个死刑犯在女王的眼皮底下逃跑,你已经是共犯了。”
“他们抓不到我。”她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炫耀张扬的成分,平和得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橄榄色瞳仁淡漠平静,好似湖底波动的水草林,流溢着神秘的光辉。
究竟拥有什么样的能力,才能有底气说出这种话?她口中所描述的对手可是包括了维纳利斯。朔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人,狂妄自大一词似乎也与她也不沾边。难道她真的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敌得过女王权杖的力量?
这个女孩……真是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她抬头望向他,目光在他的身上缓慢流转了片刻,似乎担心他没有领悟到她的意思,又淡淡补充了一句,“你是蚂蚱,我不是。”
付提亚一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