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队选拔仅需骑手到场,无需携带搭档马匹,因此Eric仍然被安置在云湍马术俱乐部内。
宋丞风离开城河的第三天,许嘉荟约着牧冬尧一起去俱乐部骑马。
牧冬尧把这个安排告诉了他,不出意外地再次收到了拜托她帮忙活动马匹的请求。
她故作迟疑:找我调教马匹可是要收钱的。
原本只是开玩笑,谁知他直接一个红包发过来:请牧大骑手喝奶茶。
牧冬尧看着聊天界面愣了愣,没有第一时间点开红包。
对面像是知道她的顾虑一样,很快又补上一句:收下吧,的确只是请你喝奶茶。
【牧冬尧:好啊,那等你回来我也请你。】
【宋丞风:没问题。】
她这才按了一下红包中间的“开”。
随着哗啦啦的金币声响,五十块钱入账。
虽然他只说请她,但这额度买两杯也绰绰有余,当中自然把许嘉荟的那一份也算进来了。
于是到了约定的时间,牧冬尧端着两杯奶茶,准时出现在俱乐部的门口。一见到许嘉荟,便把她的那份递了过去。
许嘉荟看了眼杯身的品牌LOGO,“我记得你总说这家价格贵,不舍得买。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宋教练请客。”牧冬尧笑着说。
她自以为表现得还算平常,然而颊侧凹陷的梨涡却将她心中的雀跃展露无疑。
许嘉荟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粮,摆了摆手,“行,怪我多此一问。”
两人存放好随身携带的背包,前往马房备马。
许嘉荟在Renata的格栏停下,牧冬尧则往走廊深处多走了些,来到Eric的面前。
“Eric,你主人有重要的事,今天我来代班。”她说着,打开格栏的门。
有段时间没和她搭档了,Eric竖起耳朵,偏过头,澄圆的眸子注视着她缓缓走近。
马主当的久了,备马一事轻车熟路。她托着水勒,将衔铁靠近马嘴,轻轻碰了碰。Eric配合地张嘴,把衔铁咬了进去。
接着,她又将汗屉、马鞍依次放置在马背上,又为Eric绑好障碍护腿。Eric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只等全都准备妥当以后,才随着她的牵引朝训练场地走去。
之前牧冬尧上课的时候,许嘉荟也会站在场地里,帮她看看动作,给她提提建议。但两个人同时骑在马背上训练还是第一次,感觉有些微妙的不同。
那种心情无关攀比,不是谁一定要强过谁,而是知道有人在和自己走在同一条道路上,从而在遇到难题时更能沉下心来,多了几分迎接挑战的信心和韧性。
两人目前的骑术都已上了一个台阶,不像初学时有那么多动作要领需要学,更多的是多练习,积累经验、培养马感,把之前刻意做出的动作内化吸收,成为下意识的习惯。
因此,即便是上课,刘教练也不用像之前盯得那么紧了,只在必要的时候点拨两句,帮助两人找到短板,并提出改进的建议。
简单热身过后,进入障碍训练。30cm的小交叉一路升高、抬平,成为80cm的单横木。
许嘉荟率先策马上阵,越过障碍时,发出了“砰”的一声,横杆应声而落。
无需刘教练提醒,许嘉荟已经洞察问题所在:“哎!起跳早了!”
刘教练把障碍重新摆好,接下来轮到牧冬尧。
经过前几次跳跃,她明显感受到,Eric的状态已与两个月前截然不同。
当初在草原时,它的步伐迈得大,整匹马的力量是向前冲的,拐弯时身体有些僵硬,需要骑手多加引导。
现在,它的一步一势极具弹性,反应灵敏,有时她仅仅是看向要去的方向,Eric便能即刻做出转向的动作。
初听邵蓝称赞宋丞风训练马匹的技艺高超,她还没有特别深切地感受。直到此时,才真正理解了背后的含义。
宋丞风今天需要参加体能考核,也不知道结束没有,结果怎么样。
“给点动力!”刘教练的声音把她从神游之中拉回现实,视线一抬,才发现障碍已经近在咫尺。
她察觉到到Eric跳障碍的积极性不高,但一步的距离,已经不容许她多做调整,只来得及做出跳跃的姿势。
Eric的动势一顿,牧冬尧向前一栽,手掌撑住马颈才稳住身体。
她以为它要拒跳了。
然而下一秒,便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力推着她的手。马身擦着障碍支架而过,眨眼之间便将障碍甩在身后。
自己的状态不好,牧冬尧拉停马匹,让它慢步休息。
“Eric真不赖!”许嘉荟忍不住赞叹一声,“它本来不想跳了,但又怕你摔马,几乎是原地起跳过去的——即使这样,都没有打杆呢。”
“它有情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