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廓,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我的肌肤,风飘过时掀起丝丝凉意。
不对,天气预报了这周都是明朗的晴天,在来的路上也未见到半点雨滴,怎么会突然下起雨?
我来不及思考向来谨慎的我为什么会忽略这么明显的异样,敌人已经迫近藏身之处。我召回飞鸟,朝它侦察到的那两枚灵魂的方向连射了三枪。
子·弹没入敌人的肉·体,分别击中他的左肩、侧腹,另一颗飞向老者的也被他用手挡了下来。但诡异的点在于,明明是杀伤力颇大、能崩掉肉块组织的左轮,他却仅仅流了巴掌大的血渍。
下一刻,我身体对应部位凭空破出血洞,我被忽然涌上的痛感击倒在地,握枪的手也垂落下来。
那个少年持着的匕首倒映着我苍白的面色,他们在距我十米远处停下脚步,看起来对我替身的能力有一定了解。
“想不到把我们逼到这样境地的敌人居然是个小女孩,”老人的发型梳得很整齐,腰背挺得笔直,尽管身形不算高大,却依然使人有种睥睨感,“是谁派你动的手?驱动‘夜鸟飞翔’的人是你吗?”
我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扼住大臂根部阻断外流的血液,没有想要回话的意愿。
两个替身使者中,年长者是科加奇,年少者是维特里奥。毒·品小队只剩下他们了,后者的能力应当是反伤,自己则承受较轻的部分;而前者的能力大概是影响精神,漫布了整条街道的雨就是其表现之一。
恐怕在我达到詹姆罗商业街起,就已经我陷入了对方的能力范围中,正因此我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这也意味着他完全没有顾及这附近活动的普通人,是一场大规模无差别的袭击。在其中我的某些表现异于这片区域的普通人,使他确定了我的身份。
“看来需要让这位小小姐知道现在并不是在过家家,”他的蝙蝠伞微微一振,我本已止住的伤口又开始快速流淌,“我的能力‘雨天迷梦’能够定格感觉——人类是情感丰富的动物,大脑也无时不刻地产生着想法:寒冷、炙热、恐惧等等。”
“我能够捕捉一刹那的感觉,并就此固定。哪怕只是常见的小感冒,只要有一瞬间产生过‘搞不好会病死’这样的想法,错觉就会成为现实。”
“刚刚的你,想到了‘会不会流血而亡’,这样的想法吧?”他看似和蔼地朝我微笑着,“配合我们的工作,对彼此都是好事,之后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止血手段毫无作用了,我放下右手,散乱的发丝糊在脸上,似乎放弃了负隅抵抗。
然而就在下一秒,我猛然抬起握枪的手,再次向对方的方向开了枪,维特里奥丝毫不躲避,嘲笑着我的无用功,“看来这愚蠢的家伙还没长教训……”
飞驰的子弹在抵达他面前的前一秒消失了,替代出现的是黑红的手臂,它以拥抱的姿态将少年的上半身纳入怀中。维特里奥再度发动替身,但可惜的是,“异度空间”本身并不具有杀伤力,它只是个储存道具,本质上并不是“伤害”而是“转移”。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孤零零的下半身翻倒在血泊中。
我感受到伤口处可怖的流速,几乎是以喷的形式冲出来,再产生更不利的想法前,我强行放空了大脑。
科加奇在变故突生的同时找到掩体,并以最快速度向远离我的地方跑去。他本体的替身没有太大的攻击力,科加奇很清楚维特里奥已经没救了,而重伤的女孩没有可能追得上他,他只要离开手·枪的射程,静待着对方失血而死就足够了。
当他离开那块空地,刚要撬开一户的门锁待上一阵时,一只再熟悉不过的飞鸟出现在他眼前,它机械质感的小腿紧紧抓着沾着血的左轮手·枪,分明无法也并未扣动扳·机,但子弹依然射了出来,正中他的太阳穴。
苍老孱弱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这一次他的脊梁再也笔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