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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记得我哦,易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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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椰盯着天门,却没走进去,转身又从桥上下来了。
刚才将羊园长带走的青鳄们,往柳林外的方向去了,既然人家说了可以在云上安心逛一逛,她有点想见一眼羊咩咩。
顺便还想找个人问问,该如何去忘川。
到时候,她就可以掐着易慈休眠期结束的日子,去看望他。
可谁知刚从柳林间钻出,望着云雾缭绕中四通八达的道路,犯了难。
刚刚……青鳄是走的东南角,还是西北角来着?
正犯着愁,白椰眼前忽然又经过一队身着青袍的人。
她迫不及待走上前去,礼貌询问道:“你们好,请问去天牢该走哪条路啊?”
青袍雅士们闻言一惊,鼻头快速地耸动几下,忽然惊叫一声,把白椰给团团围住了。
其中一人从袖口里掏出一柄钢叉,严肃地指向白椰:“云上之地,非仙族与天神不得进入。你这小小灵族,如何能开出天门的?”
白椰也怔在原地,她没料到自己会被误会成坏人,不过,却明白了一点,先前青鳄们对她态度客气,完全是沾了易慈的光。
她也不敢乱回答了,盯着那快要碰到自己鼻尖的钢叉,生怕说错,就要一命呜呼了。
青鳄没了耐心,催促了一声:“快点回答,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擅闯云上禁地也就算了,还妄想去天牢?怕不就是从天牢里跑出来的逃犯吧!”
白椰:“……我其实是跟仙人一起来的。”
青鳄皱眉,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不信:“那他人呢?为何只剩下你自己在这儿乱跑?”
“他走了。”白椰话音刚落,就见那钢叉闪出一道银光。
“骗子!”青鳄大叫一声,抬起钢叉就要刺向白椰,“云上近日总不太平,上头正怀疑是不是有卧底,我看就是你这家伙!”
冤枉呀!
白椰无语着,她被激出了本能反应,钢叉刺下来的那一刻,她挥手甩开了一道屏障,牢不可破,钢叉与其相撞,发出一阵金属脆响,回弹了出去。
青鳄不可思议地惊呼着,巨大震颤产生的余波令围在白椰身边的人都退了几步,青鳄转眼便看到白椰锁骨前的坠子,正隐隐闪着金光。
他大惊失色道:“这是……天神的信物?!你真的是被邀来的客人?”
在天界,看到天神的法器相当于见了天神本人。
青鳄资历不深,却也对那法器所蕴含的灵力能分辨一二。
只是,这气息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正当青鳄诧异着,白椰顺水推舟,接过话应下:“对,就是仙人邀请的我。”
她如今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尽量避免跟这群小仙起争执,等他们走后,再赶紧回天门那里去。
青鳄花了些时间去消化这个信息,几人围着窃窃私语了一阵,随后,突然在白椰面前拉成一横排,恭敬地向她行礼致歉。
“抱歉,是我们失礼了。”
地位急转的白椰松了口气,抬手蹭了蹭额头的汗,十分大度地说道:“没事没事,误会而已。”
可青鳄却迟迟没有动身,反而继续询问:“敢问是哪位仙人邀请的你?我们送你过去吧,在云上,如果没有权限,是不可以擅自到其他地方的。”
白椰:“……呃?”
天界的规矩也太多了,没有仙族在,她一个椰树灵简直寸步难行。
静默的几秒里,白椰搜刮着她寥寥无几的仙族人脉。
易慈已经回忘川了,寒月正在海岛上,兰拓那家伙和她死不对付……
还有谁?
还有谁!!!
青鳄看着白椰额头的汗珠越冒越多,还十分体贴地宽慰道:“不必担心,云上的仙族我们都知晓他们住处的,必定万无一失地带你去见他。”
于是,在一番绞尽脑汁的回想后,白椰艰涩地吐出二字。
“……狐仙。”
青鳄听到后,并没表现出意外的神色,转身又议论了一番,随后伸出胳膊,给白椰引了条路:“请随我们走这边。”
而小路的尽头——狐仙正披着宽松舒适的衣袍,睡眼惺忪地倚靠在鲤鱼池旁,美滋滋地查看上个月仙购平台的盈利报表。
“啧……”狐狸仙轻捻着一缕乌发,念叨着数据:“没想到这百年间,雪莲仙只接了这么一个任务,仅在一个月就冲了我30%的业绩。”
“看来,得跟他维护一下关系……”
正分析着,束着乌发的红色丝带忽然在空中飘动起来,末端系着一串铃铛,晃动出清脆的响声。
“有客人来了?”
狐仙嘀咕着,刚起身,便愣住了。
“你……”他指着被青鳄一路护送回来的白椰,看着女孩对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