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府,派公孙胜下山截胡也是有很大可能的嘛!”
听完这番话,方腊瞬间宽心不少,颔首应道:“这倒说得过去。”
方金芝倩然一笑,“多提防些总是好的。”
“堂妹说得没错。”方杰也赞同地附和了一句。
昨日他深夜归来,来不及问清伯父家如今的情况。
可听完刚刚这番谈话,他也已经能够猜出七八分了。
堂妹与伯父话里话外将方家与梁山作比,加之昨夜他在漆园看到的数百名武功高强的壮士,伯父一家的野心昭然若揭。
而这也正合方杰的心意。
他早就看不惯那些为害四方的狗官们了!
要不是在这世上还有伯父一家亲人,现在的他恐怕早就在某个山头落草为寇,劫富济贫,好不快活!
“那老道几次三番阻拦我南下,想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方杰愤然捶了一下桌面,可怜的桌子被强大的力道震得晃了两晃,紧接着就又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伯父,堂妹,你们放心,不管是梁山还是什么狗屁鸟山,我方杰从此哪儿都不去,就跟在你们身边!”
方金芝等的就是这句话。
见方杰成功被自己刚才仿若无心的那番话煽动,她心中暗喜,面上却一丝不显,只是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坐姿,两只手抱在胸前,轻轻叹出一口气,“唉,方家如今成了出头之鸟,以后即便梁山不来找麻烦,也要提防着官府和其他居心不良的人。有堂哥在固然能安心不少,可咱们的人大多只有蛮力,兵微将乏,真要与官兵对上,恐怕还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诶,这有何难?!”
方杰正愁不知该如何纳出自己的投名状,听闻堂妹的忧虑,便觉得好像正瞌睡时有人递了个枕头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毛遂自荐,“堂妹若是信得过我,便将教授武艺的差事交给我,不出三月,保证给你训练出一队精良之师!”
方金芝眸子一亮,“堂哥身手不凡,又自小在漆园长大,帮工们最是服你,此事若是堂哥肯出力,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二人一拍即合,都心满意足地咧嘴笑了。
方天定帮母亲收拾好灶房,刚刚抬脚迈进正堂,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不知怎的,本该跟着一起开心的他,面上却掠过一抹紧张之色。
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方天定强作镇定地走上前来,提起桌上的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金芝,你和堂哥在聊什么?”
方杰爽朗一笑,“堂妹让我教帮工们习武呢。”
方天定的脸色变了变,递了一杯热茶到方金芝面前,缓声开口:“妹妹,漆园的事......”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方金芝笑着打断,“漆园帮工们有堂哥帮忙训练,哥哥就有更多精力处理其他事情了。”
方金芝装作浑然不知亲哥哥的失态,抬手拍了拍方天定的肩膀,正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却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高喝:
“你这年轻人什么眼神,走路怎么不知道看路呢!”
这个声音浑厚沧桑,还很陌生,一下子就吸引了方金芝的注意。
她从椅子上起身,隔窗向院门处眺望,见院子外面正站着两个人。
左边那个方金芝识得,戴着大大的幞帽,一袭青衣,身材清瘦,正是李齐。
而右边那个......
方金芝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人,看清他的装束打扮后,罕见地吃了一惊。
“那是...公孙胜?!”
她紧紧锁起眉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找来方家做什么?”
方腊与方杰闻言,也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屏气凝神向外看去。
“爹爹,二位哥哥,你们莫要慌张,待我先去会一会他。”
说罢,方金芝放下手中还一口没喝的茶盏,迈步朝外走去。
“堂妹,这厮纠缠了我一路,我对他最是熟悉,还是让我陪你一同出去吧。”
方杰没等方金芝答应,就抬脚跟在了她身后。
方天定也不甘示弱想要效仿,却见妹妹回头看向自己,叮嘱道:“堂哥同我一起出去,哥哥你在屋里护好爹爹,相机而动便可。”
无奈之下,方天定只好答应,与方腊一同站在窗前,将外面发生的一切风吹草动收入眼底。
方杰提了长枪,跟在方金芝身后走出正堂,两人几步便行至院门前。
“道长原谅,道长原谅!”李齐正在不停地低头向公孙胜道歉。
他本就性格温和,逆来顺受,许是因见对方一身道服,此刻的态度比平时还要更加谦逊几分。
“小可一时不察,误行冲撞了道长,还望道长莫要计较。”
公孙胜则是梗着脖子,一副趾高气昂,蛮不讲理的模样,“贫道刚从县城里买来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