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误解。
我告诉陛下,
“我没你想的那么大度,我也很自私。”
“如果真有那种情况。”
“那我要你活着。”
我说得很坚定。
这是一种护犊子的心理。
从丑狐狸那儿潜移默化学来的。
无论是陛下,还是谢瑶瑶、白茶、盛世美颜四个小鹌鹑等等,因为已经相处出感情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选择,那我肯定会不顾社会大义,只保护身边人。
如果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那保护再多人于我而言都没有意义。
陛下终于有些动容。
心理的安慰好像能疗愈身体的疼痛。
良久,陛下将头埋在了我的肩头,闷声闷气地说:“姐姐,不要再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只有我了。
这话倒也没错。
他父母双亡,兄弟姐妹也都没了。
我见证过他低微时的不堪。
也领略过他腾达时的傲气。
比起那些阳奉阴违的远亲。
我才是他的亲人。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姐姐不要骗我。”
泪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衣衫。
但他埋头不让我看见。
“腊腊。”
陛下这样叫我。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称呼我了,最初在我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他还这样光明正大地叫了我很多次。
但之后,在发现陛下就是当年那个小可怜之后,我就不允许他这样叫我了。
所以除了最初嘴倔非要叫几声过瘾的那几回,和醉酒的那次,他都叫的我姐姐。
否则我是坚决不会回应他的,弟弟就该有弟弟的样子,可不能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这是我们当年定下的规矩。
可是如今。
他又这么叫我。
我却没有办法反驳。
“腊腊。”陛下又叫了一次。
“我在。”我握住的他的手。
转变姿势,他和我十指相扣。
“不要丢下我。”他说。
“好。”
“还有……不要骗我。”
回应他的是一个沉默的吻。
*
虎毒不食子。
我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亲生父亲会给自己的孩子下蛊。
都说兽性可憎,可我总觉得,有些时候人性似乎还不及兽性。
我问陛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他说没办法。
这种蛊已经与他共生了,没有药,他只能硬扛。
勇士。
我敬他是条汉子,他却在下一秒立马转变成弱不禁风的状态,虚弱问我,“如此的话,姐姐会怜爱我吗?”
要我怜爱?
这可不是GB。
所以陛下是真不行?
“我可以的。”
他的声音忽然正经了起来。
我:???
我:……我也没说出来吧。
我问陛下,“我说出来了吗?”
陛下冷笑:“姐姐的心思已经写在脸上了。”
我:“……”
唉。
瞧我这漂亮的脸蛋,就是藏不住事儿。
我马上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已经挺厉害了,也不需要怜爱,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陛下:“还差哪一点?”
我:“该软的地方软,该硬的地方硬。”
陛下一愣,然后回答:“可以硬。”
但他好像始终有些疑惑,看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另一个要求的答案,“但是姐姐希望我哪里软?”
没等我解释,他把目光放在了一个地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我,“还是说……姐姐喜欢软的?”
我:……草。
心软骨头硬。
小狗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