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确实想着温泠穿这件旗袍必定会引人注意,可这点私心也只是顺带着的,她又不缺人脉,也不缺客户,只是单纯觉得温泠的气质特别契合自己正在做的系列。
给温泠做的这件当然最特别也最花心思,设计图改了无数版,再是选料,然后手工缝制。旗袍上的珍珠是温浸浓送来的,满满一盒子,顺着绣好的花纹一颗颗钉上去。
温泠喜欢粉色和绿色,她觉得这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的极光最好看,连车都要照着刷,蒋漫舲自然投其所好,可太亮了又不好,就借鉴了马蒂斯的配色,在藕色花型外做了薄荷绿波纹。
温浸浓原本不怎么赞同穿旗袍,可看了照片后,立场也不那么坚定了,唯独不满意的是抹胸开得有些低。
蒋漫舲等了一会儿,就见温泠从里间走了出来。
“怎么样?”温泠张开手问。
蒋漫舲看着她没说话,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回头把等在外头的蒋漾舟喊进来,蒋漾舟也是好一会儿没说话,随后顾左右而言他:“澄澄二十岁生日,你就用这两件衣服糊弄过去了?”
“什么叫糊弄啊?你的礼物最好,行了吧?”
“我的也一般,外公的礼物才是重磅!”
温泠虽然好奇外公给她准备了什么重磅礼物,可对两人的平淡反应更费解,难道这会儿不应该夸她穿什么都好看么?
她郁闷着走到镜子前,左右看看也没觉得多丑呀……倒是自从小时候穿过几回公主裙,她就再没试过这种正式的礼服,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别扭。
他们不夸她,那她就找别人来夸。
她把手机找出来递给蒋漫舲:“快帮我拍几张照。”
蒋漫舲揶揄她:“是又要拍给林锵同学看吧?”
温泠笑着默认,又微微皱了眉:“我好像真的胖了点,穿着有点紧。”
蒋漫舲不置可否,“你现在就给他看干嘛?生日那天直接穿到他面前不是更好?”
温泠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犹疑间,蒋漫舲和她哥对视一眼,又问温泠:“澄澄,你这次生日,林锵同学来吗?”
这又问到温泠的痛处了,她往旁边柜子上一坐,拿起旁边一把绣了花草的圆扇扇了扇,忧愁道:“还不知道呢。”
蒋漫舲原本还想说句什么,见状立即对着温泠按下快门,拍了好几张才把手机放回她手里:“这一次,我们澄澄也是要给人看的了。”
温泠笑出来:“我哪天没给人看?”
“这不是不一样么?”
蒋漫舲从小上的贵族学校,身边的朋友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彼此清楚背景,但温泠和她们不一样。温泠从小就被家里藏得很好,几乎没人知道她家里是做什么的,而这一次生日,她外公外婆是打算带她进入社交圈了。
蒋漫舲以为温泠会很排斥这些场合,但她看起来倒没什么不满。
她又看两眼温泠,说:“温姨的意思是,还是银色的好,这件旗袍可以留着以后穿。”
旁边蒋漾舟提议:“我看端午节穿着就挺好。”
“谁端午节穿成这样啊?”
“怎么不行?”蒋漾舟卖起关子,“不穿正式些怎么表达你的歉意?”
温泠迷糊了:“什么歉意?”
蒋漫舲问:“上回你是不是送小遹去学校考试了?”
“是呀,”温泠最近已经对“小遹”这个叫法不陌生了,当即警钟大作,“怎么了?”
蒋漾舟引导她:“你带他去吃什么了?”
蒋漫舲问:“调鼎集对吧?”
“是的呀,他……”温泠脑袋飞速运转着,心里猛然咯噔一声,“他……他不会吃坏了吧?”
她说着人已经站起来,蒋漫舲急忙把她按回去,安抚她:“没耽误考试,小遹成绩好,影响应该不大,这不后面还能在香港考呢嘛。”
温泠并没有被安抚,这事儿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考不过就考不过了,可这是别人的重要考试,差上一分也是会坏事儿的!
蒋漾舟也不再吓她了,“小遹说是他自己要吃的,你拦了他没听,所以这事一点儿不怪你。本来我们也不知道,是他们在医院碰到熟人了,等我听说的时候,小遹都考完回香港了。”
谁知这话更是吓了温泠一跳,“都住进医院了?”
蒋漫舲立即瞪了她哥一眼,解释说:“平常没吃惯辣,一下子没适应,输个液也就好了,第二天还是照常去考试了。要真不舒服,他哥也不会让他去的。”
温泠一听后半句,更忧愁了:“他……他家里人……”
温泠想起荀叔,估计恨不得使出三两个招式来教训她吧,还有周遹的哥哥……
上回她妈提起的时候她没往心里去,现在想起来,周遹的哥哥应该是一直待在榆杨的,那天周遹说有家里人来接,想必也就是他哥了……温泠叹气,她就不应该答应她妈去接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