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你的家人查明真相。”
程越之本以为剖开自己的内心和揭开自己的伤疤,便能把她唤回身边。
他要告诉她,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她,为她查明家人蒙冤的真相,让她不再吃一点苦,在他心里,他的贞贞,就应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一辈子。
可他的辩白却让夏言贞陷入了更大地痛苦中,她把程越之所遭遇的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害怕再一次接近他,害怕把更多的厄运带给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营帐内,程越之每往前走一步,夏言贞就往后退一步,直到夏言贞退无可退,被他逼在角落里。
“我可以等”程越之抓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柔声道:“比起绝望,有希望的日子才好过,我知道你就在不远处,我可以等,等你愿意重新回到我身边。”
夏言贞用力咬着唇,想要抽回手,可程越之的劲大的出奇,一个受伤之人还能有如此大的力气,紧紧攥着她的手,撼动不得半分。
“越之,皇上听说你醒了,叫你过......你们这是什么情况?”程庭之突然闯进来,嘴里的话说到一半便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到了。
程越之心里暗骂一句,没忍住飞了个白眼,随后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还要麻烦夏医官帮我穿一下外袍,我行动不便。”
夏言贞也有些尴尬,可没想到就算门口站着个人,程越之也没有松开手,反而笑着让自己帮他穿外袍,看来他这是无孔不入地要坐实自己和他关系匪浅。
女子轻笑一声感到无奈,这么多年他的占有欲还真是一点没有变。
皇帝还在那边等着,程越之没多做纠缠,很快便放开了她的手,任由她帮自己穿上外袍,程庭之也按下好奇的心思,跟着一道走去皇帝的营帐。
忠武侯和忠武侯世子周南已经在皇帝营帐里等候多时了,这对父子一合计,程越之这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若是再给他抢了先机,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他们忠武侯府呢。
于是,这对父子趁着程越之还没醒,早早来到皇帝的营帐里等着,等皇帝一回来,老远就跪在门口,大声喊冤。
“所以,你是说程越之不仅打了你,还握着你的手、用你的刀扎了自己一刀?”皇帝听着差点没笑出声,如此荒唐的故事他自是保持怀疑。
周南见皇帝不太相信,急的一遍磕头一边大喊:“臣所言句句属实,千真万确啊!”
“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啊?”
“这......是我先挑衅他不假,可我只是想和他切磋切磋,谁成想他阴我。”周南当然不敢说实话,隐去了铁矿之事,以退为进,抢先认错,并且给忠武侯使了个颜色。
忠武侯当下明白,立马做出一副严父的模样骂道:“要不是你在进猎场之前说那些折辱他的话,他能这么对你吗?”
皇帝一眼便看出这对父子在做戏,心里轻笑一声面上却不显,问:“哦?你跟程越之说了什么?”
“我......我说他假装深情,谁知道他私下里玩女人的时候他那个早死的未婚妻在不在天上看着。”
此言一出,所有的目光都明里暗里的投向皇帝。忠武侯父子这一招极为阴损,若是程越之真的因此事对周南施暴,那边代表着不满意当初皇帝对于皇后生子一案的判决。
可若是程越之并未对此事做出反应,那么他当初娶个牌位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年又独身未娶,岂不是个笑话?
门外的通传声恰好在此时响起,随后程越之和程庭之走了进来。
皇帝很器重程家两兄弟,见到程越之行礼之间身形虚弱的样子,语气也缓和了不少:“程越之,放在忠武侯说你故意殴打忠武侯世子,世子又说你的伤是故意为之,你可有话要说?”
“陛下,越之多年来一直敬重忠武侯,忠武侯府满门忠烈更是越之崇敬的对象。可今日臣与周世子发生争执实属无奈之举,若非我出出手自保,世子的箭矢怕是早就射穿我的后心了!”程越之字字泣血句句恳切,根本看不出一点儿假。
“你!你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拿箭射你了,狩猎的时候刀剑无眼,你凭什么说我故意伤你?”
“皇上明鉴!今日我为何会入猎场,陛下您是知道的,我专门挑没有什么猎物的地方走,既然是没有猎物的地方,为何世子的箭矢会出现在我身边呢?”
皇帝听到这皱起了眉头。程越之今日进猎场暗中排查刺客一事他自是知道,大皇子曾截获西域密信,郭将军也说过军营里有细作,若要行刺,秋狝的确是个好机会。
可此等机密之事,他不可能直接告诉忠武侯,故而周南的言行确实有问题。
周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脑子转的飞快,高声道:“我是追着一只猎物过去的,谁跟着你了。”
程越之冷笑一声,问:“哦?那世子所说的,自己失手没抓住贼人,然后怪我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