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恙提醒:“想知道什么就晚上再来,关内不能用灵力,你万事当心些。”
“好。”风清言听计从。
回到医馆,若恙接诊了几个病人,风清跟着打下手,到了饭点,若恙又给风清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她美美吃了两大碗,收拾好了桌面。师姐刺绣,她坐在师姐身边就看书。
直到夜色深凉,风清才悄无声息出现在平关府的宅院里。
府中下人只听见沙沙的风声,丝毫没有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
风清来到少夫人的屋子,她依旧没有醒来,但也没有再呓语,唯有手依然下意识护着隆起的肚子。
屋内没有见到杜平安,只有两个昏昏欲睡的侍女守夜。
风清没有察觉有任何异常,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还是落在床榻之上。
少夫人的肚子,怎么感觉好像比早上看见的大了一些?
这是正常的吗?
风清暗暗记下,决定回去之后问一下师姐。
而后她如同灵活的猫儿,避开了守卫来到了书房,书房很简朴,一排排的书架罗列着,正位放着一套桌椅,桌面上有渗入许久的斑斑墨迹,中央铺着一张狭鹰关的地图,边角都有磨损的痕迹,昭示着主人无数个日夜的低头苦思。
至少应该比杜平安的年岁久。
这书房,是府主的。
风清思索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桌面上。
按照师姐的受欢迎程度,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府主不可能不会出面,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媳妇。
但从头到尾,没有人提过府主。
府中最大的那间屋子始终是暗得。
风清打量书房的同时,脑子里飞快的思考。
唯一合理的就是:府主不在府中。
怀孕的儿媳深更半夜越过所有人来到公公的书房。
为的能是什么?
风清忽然注意到砚台。
她伸手去触摸,指尖染上一块墨色。
已是快干的状态,晕不开水,她用力碾着指尖,那点墨色很久就被她擦干净。
如果是来写信,她写给谁,写了什么?
又为什么受到惊吓梦魇住了?
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样的脚步风清没有在平关府中听到过。
尽管主人极力压低声音,风清依旧能够听清:“此事事关重大!徐将军和游将军已在路上,岐都的贵人更是早早出发,我们这一环务必确保万无一失,明如吩咐下去城门严防死......谁!”
风清还未见到人,剑光已至眼前。
她只一个侧身避过,一手擒住那人的握剑的手腕,另一只手横着曲起,猛地向来人胸口撞去。
剑顷刻脱手,风清屈膝一踢,而后伸手握住,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放开府主!”跟在身后的人见府主被擒,立刻拔剑相向。
风清将剑口递进,隐隐有了血色。
“你再大声一点,我保证你张开嘴的同时,你们府主的脑袋也会张开。”
那人咬牙切齿不敢动作,府主却道:“出去叫人!本官死不足惜!狭鹰关不能出任何事!快去!”
风清启唇悠悠地道:“别为难他了,你死了,狭鹰关才真是要出事了。杜府主。”她放下了剑,随意掷在书桌上。
杜府主的手下立刻过来护住他,看仇人一样盯着眼前美艳绝伦的女子。
风清到不介意这人气冲冲的眼神,和颜悦色地吩咐:“关上门。”
手下瞪眼,直到杜府主示意,他才去关了书房的门。
“不知阁下夜闯我平关府,是为何意?”不愧是做府主的,前一秒剑架在脖子上,下一秒也能平和的谈判。
眼前这女子一身白衫,打扮素净,看着年纪小又着实生的漂亮。
完全不像是刺客。
刺客惯会黑衣夜行。
她连个夜行衣都不换,不是不懂道上规矩,而是有把握完全不被发现。
方才她若是有心隐匿,凭她展现出来的手段,完全可以不被杜府主发现。
“府主的书房,可内有乾坤?”风清并不答他的话,反问道。
见杜府主并不愿意回答,风清又问:“儿子和儿媳,你更在乎哪一个?”
“阁下不妨把话说明白。”杜府主让手下放下剑,这依然是示弱的表现。
“你的儿媳妇昨夜越过所有人来到你的书房,却受到‘惊吓’昏厥,至今不醒,你的儿子一介书生出关为她寻找治病的药草。”
风清看向那将干未干的砚台,笑说:“昨夜,关内的热闹不少。”
杜府主脸上的惊讶再也藏不住,很显然,他更惊讶的是后者。
“去看看少主是否在府里!”
属下立刻应下,可杜府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