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想要彻底斩杀唯有飞升真仙的九位破魔刀主,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更何况,三界并没有真正做好与魔族对战的准备。
这也是在稷澜宗,徐晟洲明明有机会却只是削肉没有杀死喀什雄的原因。
更是他们自钨胥幻境中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决定‘让功’给稷澜宗的缘由。
后来各大宗门闻讯赶来,也并未质问稷澜宗为何没有斩杀尖鲨魔主之子,因为他们心中或许更多的是庆幸,庆幸稷澜宗没杀到喀什雄,庆幸仙族不用即可面临乱世。
她和徐晟洲暂时都不想由他们的手揭开三界风云。
但,只是暂时。
风清看向西渊的方向,心道,快了,很快了。
她只需再等等,再等人族强大些,再稳定妖族内部,让仙门联结,之后,便是破魔之时!
杜和九死一生捡回一条命,抱着衔月草和佩剑,恨不得脚下生风跑到风清身边,咽了咽口水:“仙仙仙子,那是......”
风清面无表情地启唇:“魔。”
“啊!这,我们快回去禀告府主吧!”
风清心中暴戾还未全然压下,语气也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已经看到了。”
风清揪起杜和,掠过这片黄沙,很快抵达狭鹰关附近。
关外巨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关中的戒备,回去时饶是他们两一个能刷脸一个能刷牌,也经过了好几道查验。
一切都是为了确保进来的人还是出去的那人。
他们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抵达了平关府。
衔月草确实有用,蓝芸吃下去后脸色就好了很多,不断变大的肚子也慢慢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若恙给她诊脉,脸上露出喜色:“母子平安,一切正常。”
杜府主不在府中,却留了话让风清和若恙暂住厢房。
风清受伤的伤瞒不过若恙。
若恙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给她包扎的时候说:“你这样伤自己,若是师姐不在身边,以后该怎么办呢。”
“你其他几个师兄都各有各的事情,鲜少回骊淞山,融儿又还小,不会细致地照顾你。”
风清对自己的打扮向来不上心,衣服能穿就行,头发不乱飞阻碍她练刀就行。
最多的就是现下这样,一条发带半束脑后,简单的一根簪子固定着。
在神山时,随手折根树枝簪发亦是常有。
明明是漂亮无双的脸蛋,她却从不爱好好打扮。
若恙的指尖都有药香,同爱怜的目光一起,成了温温的烛火,照拂她锈迹斑斑的心窝。
“我长大了,可以养好自己。”
风清难得落于下风,不敢直视师姐的眼眸,那个与魔主对峙也从容不迫的少女,心虚又胆小地垂下脑袋,假装数着衣服上的丝线。
她闷闷地发问:“师姐是要和罗绛一起生活吗?以后,你不回山上了吗?”
“小九,人人有归途。”
“你以后,也会走上你的路。”
风清猛的抬头,目光中还有对师姐要离开她们的不可置信。
是她惹师姐生气了吗?
她想问的都写在眼睛里,那双如清透纯粹如泉水一般的眼,阴谋算计不再,只有眼巴巴的企盼。
若恙不像从前一眼看穿她的所思所想,只是一如既往的温声细语,句句关切。
第二日巳时,风清陪着若恙在给少夫人熬药的时候,杜府主才带着杜善、罗绛等乌泱泱一片人回府。
罗绛将一切公务弄好,抽了点空隙来后厨找她们,笑呵呵地从怀中掏出两个还热的烙饼,给她们姐妹一人一个。
风清木着脸看着那张已经变形的热饼,然后冷飕飕地看向罗绛洗旧的长衫,依旧不懂,这东西比她好在哪里。
而还未等风清开口怼他个高下,杜和带来了一个消息:蓝芸醒了。
蓝芸醒来,看见元元红肿着一双眼,还不待元元委屈,她就开口问杜府主在哪里,然后拖着病体找到了杜府主。
风清几人得知消息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元元的搀扶下,扶着肚子急切地说:““父亲,渺渺是魔!此女万万留不得!”
“你小心身子!”杜府主一抬头就见儿媳刚有些血色的脸上因为着急呈现出涨红,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伸手去搀了一把。
他对于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羞愧:“父亲都知道了,那魔女已死,你且安心养胎。若医师,快请再给芸儿看看。”
胎儿还算稳妥,只是蓝芸有些急火攻心,再加上身体虚弱。
若恙拍了拍蓝芸的不安的手,“少忧心,一切以身体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