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元妙仪登门的玉夫人喜出望外,连忙吩咐下人奉茶,又命人将自己小厨房中的点心端出来待客。
元妙仪先来见的玉夫人,从玉夫人这儿知道了玉奉舒将自己关在房门中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已经整整两日了。
见玉夫人似乎有些担忧,元妙仪轻笑一声道:“伯母,我知道因为些什么,我和奉舒说说话,您放心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伯母便已经放心了。”玉夫人看着元妙仪的眼神中带着欢喜:“你自来就懂事。”
或许是因为荣安侯府的亲事,本就喜欢元妙仪的玉夫人,现如今看元妙仪更是越看越喜爱。
元妙仪又陪着玉夫人说了会儿话,虽户玉夫人便让自己的身边的嬷嬷领着她去了玉奉舒的院子里。
这不是元妙语
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玉奉舒还在专注地绣着手里的那副山水图。
“真漂亮。”元妙仪乍然出声,将玉奉舒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差点戳到自己手上。
玉奉舒抬起头有些惊喜道:“妙仪?你怎么来了?前头也没来个人告诉我。”说着便将绣架推到了一旁。
元妙仪坐到她身边打趣道:“这不是听伯母说你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来关心关心我未来嫂嫂。”
虽说元太夫人还没上门提亲,可这门亲事在两家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玉奉舒听了她这话,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起来,半晌才嗫嚅道:“什么,什么未来嫂嫂,你今天特特打趣我来了。”
“难不成你不想做我嫂嫂?”元妙仪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来:“那我兄长可真是痴心错付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
玉奉舒耳根的红色还未消退,这会儿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你是说,世子也是属意这门亲事的吗?”
能问出这句话,几乎已经耗尽了玉奉舒浑身的力气。
元妙仪见状也不再逗她:“当然,不然你以为只是太夫人的意思,我兄长会就这么点头答应了吗?”
如果元令珩不同意,别说元妙仪定然是坚定地站在兄长这边,便说是现在的太夫人,拿这个孙子恐怕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元妙仪轻轻地握住了玉奉舒的手温声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奉舒,你和我兄长也是有自小一块长大的情谊的,你在担心什么呢?”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桩极好的亲事,连玉夫人也不知道玉奉舒是怎么回事,只有元妙仪能明白玉奉舒的担心和忐忑。
玉奉舒沉默了良久,才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一开始担心世子不喜欢我,后来又担心他不会一直喜欢我。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母亲说。”
玉奉舒当然相信元令珩,他是个世间难得见的君子,将来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元令珩也不会弃她于不顾的,可真想起来,她却很难接受自己和元令珩将来有那么一天。
明明能嫁给元令珩,是玉奉舒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美梦。此刻美梦成真,她却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
元妙仪却轻声道:“你这是心底还没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总觉得心好像还轻飘飘地悬着。”
她说完又接着认真说道:“奉舒,你应当清楚我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若不是心中有你,想真心待你好,他是不会开口向太夫人求这桩婚事的,还是你觉得我兄长是个见异思迁之人?”
玉奉舒当即摇了摇头:“怎会,世子的为人我自然清楚。”
元令珩骨子里还是更像裴家的人,虽然性格温和,可极有主见。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读书还是入仕,甚少被他人左右。
元妙仪打从一开始察觉到元令珩和玉奉舒之间的情意时,她就知道玉奉舒嫁进府内是迟早的事。
元妙仪陪着玉奉舒说了会儿话,玉奉舒的心中慢慢踏实了起来。
说到底玉奉舒的患得患失,大多都是因为从来都没想过的事,一朝就这么轻易的实现了。
“妙仪。”心静下来之后,玉奉舒又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今日同我说了那么多,只是我和你兄长成亲后,你……”
玉奉舒的话说得支支吾吾的,可元妙仪却已经想到了她接下来会说什么,于是干脆利落地打断道:“不会,奉舒。”
说来也巧,前几日元令珩也和她说过,他是心悦玉奉舒,可无论成不成亲,他都会待元妙仪如初。
元妙仪当时有些哭笑不得,还反问兄长,难道她在他的心里是什么很无理取闹的人吗?
其实这说起来,还要赖庆安伯一家。他家同元家有些相像的是,长子和四娘子也是同胞兄妹,自幼感情就非常好。
所以长子娶妻之后,见兄长待自己的妻子很好,四娘子竟吃起醋来,两人争风吃醋的,把家中闹得阖家不宁。
元令珩当然不是担心妹妹会吃玉奉舒的醋,元妙仪是什么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