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有谁的生活比我更抓马?
我王亦,一个人类,被迫呆在一个纸钱做成的别墅里,和牛头马面白无常一块,做着三男一女的多人运动,那感觉,别提多酸爽。
好在,牛头马面只是跟我打麻将,没拿我怎么样。
两个时辰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按照白泽给的地图,来到阎王殿。
阎王殿非常宏伟,氛围特别阴森,一入夜,就有很多等待判决的鬼魂。
黑压压的一片鬼影,满坑满谷地,徘徊在阎王殿前面。
每个宫门的门口,有两名鬼差在把守,长得各具特色,各有各的惊悚。
要不是本人长期受到恐怖片培训,换成别的活人,得活活吓死,直接就在原地排队了。
我拿着报名单,一路畅通无阻,刚要进去,就被鬼差拦住:“来,测体温。”
“不会吧,地府也要测体温?”
鬼差不耐烦地说:“现在去哪儿不用测体温?还要戴口罩呢,你口罩带没带?”
我还真没带,鬼差见我说没有,就不让我进。
这就麻烦了,比赛可以不比,但天山雪莲不能不要啊。我刚想走,就听见另外一个鬼差问:“你是王亦吧。”
“对……”
“直接进去吧。牛哥送地狱蝶过来传话,说这位是他朋友,六界古董店的老板。”
嚯,打麻将还打出关系来了,这波不亏。
我大摇大摆地进入阎王殿,在鬼差的指引之下,穿过阎王殿,来到孽镜台。
以前看小说,都说孽镜台是一面能照古通今的镜子,鬼魂往镜子前一站,就能照出善良与否。
灵魂不纯净,孽镜台呈现的画面就会变成黑暗的一坨,灵魂纯净的人,站在孽镜台跟前,呈现的画面就是清澈的。
孽镜台这个部门,跟妇联很像,是一个比较鸡肋的部门,你让它记录灵魂的善恶,则不够详细,比不上黑白无常的小本本,你说它没点用,但它有时候也能发挥作用,鬼魂往上面一站,就能照出个好歹。
白泽说,这个部门平时清闲得要命,十殿阎王为了提高场地利用率,就把孽镜台设为考试场所。
听说,地府含金量比较高的考试,都在这里举行,像鬼差公物员等级考试、鬼界边关人员从业资格考试,地府卫生阿姨考核证等,就由该部门承包。
孽镜台门口,有一台地狱三头犬的雕像。我刚踏入孽镜小筑,雕像就飞了出来,像全息投影一样,在空中鞠躬。
第一颗头说:“欢迎来到孽镜台。”
第二颗头说:“Wel康toNieJingtai”
第三颗头说:“孽镜台へようこそ”
哟,三种语言,还考虑了外国友鬼,真与时俱进。
“王亦。”第六根手指头动了动,颜宴凑到我耳边:“如何?报名成功了?”
“快了,实名认证之后,就开始海选。”
“哦。”
队伍逐渐缩短,此时,院子里聚集了不少妖魔鬼怪。
颜宴像摄像探头一样,转了一圈:“感觉如何?”
我:“我大概瞄了一眼,心里便有底了!”
颜宴挺惊讶的:“此话当真?真有底了?”
我:“当真,我心里有底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的!不管对手是那一只,我都很可能打不过!”
忽然间,排在我前面的一个哥们转过来,目光落在我第六根手指头上:“小东西,真别致。你好,我叫柏木虫,你分配到第几区?”
这哥们长得慈眉善目,人模人样,笑起来还很亲切,一下子温暖了我流落异乡的那颗心。
遇到正常人,我打心里高兴:“我在F区,哥们你呢?”
“F区挺好,竞争没那么激烈,D区则不同,D区多是魔族,唉,亚历山大。”
确实,拿正常人类跟魔族对打,就是送人头当炮灰,除非能到达我师叔的级别。
我安慰他:“不要自己吓自己,魔界不见得有多厉害。我跟他们魔尊很熟,昨天拉屎没带厕纸,都是他们魔尊帮忙拿的。”
颜宴:“呸,贱人。”
柏木虫哈哈一笑,依然盯着我的手指头:“姑娘怎么会认识魔尊?”
姑娘?有老子长得这么阳刚的姑娘吗?
我心想,肯定是附近太吵,我听错了,便摆摆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兄弟,你一个人来比赛,准备了什么法器?”
“没有准备,我们族从来不使用法器。”
敢情是个少数民族的朋友。
他礼貌地问道:“姑娘准备了什么?”
嗯?有哪个民族称呼男人为姑娘吗?我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过:“我准备了一些大蒜水、一把雨伞,一些小法器,还有一瓶度数很高雄黄酒。”
“雄黄酒?”柏木虫立刻退避三舍,“你不怕那股味道?”
“还行,是挺臭的,我把它放背包里,包装得很结实,不会漏出来。”
“那就好。”柏木虫放下戒备,看我的眼神越发热烈:“姑娘,刚才排队的时候,我听到上天传来的一个声音。”
“啥声音?”
“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