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罐罐散落一地,楚昳直接坐在地上正可怜兮兮地看向门口。
楚昳可能是刚洗完,只穿了睡衣,还没来得及把睡裤套上。
简幸川急忙转过头去。
楚昳本来就晕,不小心滑了一下,现在更晕了。
简幸川伸手拿过一边的浴巾直接盖在了楚昳身上,用力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楚昳光脚踩在瓷砖上,头发上的水还不停地往下滴。
简幸川就像个保姆一样,先是帮她把拖鞋穿上,再是把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捡起来,又把地上的水弄干净。
楚昳是被简幸川抬回房间去的,安坐在床上,头发正被简幸川捏在手里用电吹风吹着,床头柜上有一杯蜂蜜水,也是简幸川拿来的。
大晚上,楼下的长辈已经睡了,楼上两个人事情不断。
楚昳已经缓了过来,半夜,两个人共处一室还是会让她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被梁阿姨知道了。
简幸川什么话都没说,就慢慢等着她头发变干。
房间里有空调吹着,暖暖的风吹得楚昳脸蛋有些发烫,她伸手在脸侧扇了扇风。
“马上就好了。”简幸川在她身后说。
楚昳低着头,一只手抓在衣服下摆,想起自己刚回家时说的话还有做的事,希望地上有个洞能给自己钻。
发丝吹散,看得到她修长的脖子,
吹风机咔的一下关上了,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简幸川在收吹风机线的声音。
吹风机放回原位,照看楚昳躺下,简幸川走到床头把那个空玻璃杯拿上,又关上了灯。
楚昳已经躺下了,看着简幸川的身影走动。
黑暗中,她问:“你是要出国了么?”
楚昳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天的问题。
简幸川的手放在了门把上,好几秒都没说出话来。
楚昳拉了拉被子,说:“我就随便问问,太晚了,你快回去吧,晚安。”
“明天放假,多睡会儿吧,晚安楚昳。”
问出了口,却没有得到答案,这是种什么感受,就是一件心事永远悬在那里的感受。
简幸川回到房间也没能立马睡着,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刚才那个懒蛋蛋。
楚昳问的问题,为什么他没能在
楚昳一觉睡醒已经是
至今无法接受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做出的那些行为。
懊恼无比,心里骂了好几句酒精害人。
从房间出来,没听见简幸川的声音,这才走进了洗手间。
楚昳挤上牙膏塞进嘴里,手机上就显示了丁舒怡的电话。
“喂,丁丁?”嘴里有泡沫,发音不清。
“楚楚,我昨天喝多了,跟你分开之后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窒息。”
想到昨天丁舒怡高兴得喝了这么多,楚昳都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会想不起来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他们及时散伙也是因为丁舒怡喝上头了,甚至喝醉之后开始难以控制。
“所以你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头发出万分后悔的声音:“呜呜呜……我感觉我好像是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总之语气崩溃是真的。
“别哭,快说,到底怎么了?”
“我记得我好像是被谁送回家了,就在家门口的时候,我抱着人家亲了一下,而且还是嘴巴。”
楚昳差点被嘴里的泡沫呛到。
“你还记得是谁吗?”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记得是谁了,但是只知道当时我身边只有一个人在,你们昨天是让谁送我的?张焕还是许晟宜啊?”
楚昳半天憋出几个字:“他们俩一起,因为你那时候确实有点按不住。”
“你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喝了,现在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了吧。”楚昳有些担心,“叫这次是我们都认识的人,以后如果遇上陌生人怎么办。”
“是我的错,以前都没这么放肆过。”丁舒怡小声说着:“但是身边明明就一个人啊,我怎么会没看清。”
楚昳安慰:“现在知情人就这么几个,只要他们人品过关,应该不会到处乱说,你自己别到处乱问。”
“我还哪敢提啊……”
楚昳漱了口,接着说:“大家知道你喝醉了,现在找不到道歉的对象,希望人家能够原谅你这样的行为,不过,你没太狠吧。”
“什么太狠?”
“就是,你没把人亲太狠吧。”难以启齿。
电话那头惨兮兮地呜咽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啊。”
丁舒怡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结束了电话,她还没从丁舒怡干的这件大事中回神,坐在桌边,看也没看就端起面前的杯子准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