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没有收到楚昳的消息,丁舒怡和莫晴雨等急了就给楚昳打电话。
“怎么了楚楚?发什么事了?”
“呜……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就是很难受。”
莫晴雨以为她是生理上的不适,就说:“你快坐下,身边有没有蜂蜜?”
“不是,我好像是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丁舒怡不解。
楚昳没有回答,只是胸口起伏地喘气,眼角满是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胡乱抹干净了画下来的泪水,听着那头的姐妹担心着的话。
“丁丁,小雨,我跟你们说一个秘密哦。”
那头说话的声音消失,等待着楚昳说出些什么。
“其实我啊,一直很喜欢简幸川同学。”
“……我们知道啊,简幸川这么优秀的人谁不喜欢啊。”
“不不不不。”一连四个否认,“我说的是,那种喜欢,那种想和他在一起的喜欢。”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
楚昳心酸万分:“我知道这很难以解释,可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就是这么喜欢他,真是太傻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的是时候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像楚昳说出这番话后,好朋友都没法笑着鼓励。
“算了,你们就当做是个玩笑听吧。”
丁舒怡一拍桌子:“楚昳!你才几岁,二十都不到为什么不敢尝试一下。听好了,你现在就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就是大大方方去追,要么就保证自己不会受他的影响,就此放弃。”
就今天的这一幕来说,楚昳是不敢了,她是真的不敢了。
开学后,简幸川明显感觉到楚昳的忙碌,人都找不到,问,就说她在和班导忙专业课。
又是班导,开口闭口就是谷一朗,就算楚昳从没说过对方是她男朋友之类的话,简幸川依然觉得在她家长大的姑娘怎么只和别人好了。
可是,这样的生活,也只持续了一个多月。
那天,她和室友在学校外喝下午茶,手机上跳出了一条头条新闻,楚昳就瞥了一眼,没有当回事。
大概就过了十五分钟的样子,顾怀珘突然来了电话。
“喂,什么事啊?”她接起电话。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室友们看着楚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电话挂断,手机上还显示这app的提示消息,刚才的那条新闻还挂在那里。
航班在太平洋海域坠毁。
“怎么了楚昳?”
室友的开口仿佛喊醒了她,楚昳拎起自己的包几乎要摔倒:“帮我给辅导员请个假,哦不,帮我请一周的假。”
“啊?为什么啊?请假理由怎么说啊?”
“就说……”楚昳手指扣紧手机道,“我家里要服丧。”
她叫了车就要回简家。
车上,楚昳的手掌捂着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从手缝中滑了出来。
刚才,顾怀珘用最冷静的口吻说出了让她此生都无法接受的话。
“楚昳,刚才有一则报道,说波音的飞机从美国起飞,最终在太平洋坠毁,简叔叔在这架飞机上。”
想到这里,楚昳哭得很大声。
司机师傅听到后排这么大动静,忍不住问:“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楚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的亲人,不……不在了。”
“哎,节哀。”
一个小时后,车子直接开到简家门口,楚昳一下车就看到简家的大门敞开着。
楚昳往台阶上走了两步,走到大门口,就看见里面站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还有一个头发已经白了。
客厅的位置还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可能是来查看梁彦秋情况的。
家里没有开灯,整个氛围压抑到了极点。
她没有看见简幸川,可门里的那些样子,和起伏的说话声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件事是真的,她心里的那些侥幸都荡然无存。
“楚昳。”有人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顾怀珘……”
顾怀珘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楚昳。”面对泪眼朦胧的楚昳,他一时间说不出安慰的话。
“所以,现在是……确认了?”她想要得到最终答案。
“嗯,全机,遇难。”
楚昳几乎瘫软,顾怀珘撑着她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怎么会……”她万万想不到,除夕夜与简自容相见的那一次竟成了最后一面,“简幸川呢?”
“他去公司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公司需要有人做决策,有必要的话还需要开新闻发布会。”
“他一个人?”
“简叔叔身边的助理也在。”
“怀珘,你去帮帮他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