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吧,那不是白瞎了肥地,成本更高?
另一方面,他说很是相中夹皮沟那条水沟子,牛羊喝水有个地方。”
而许老太听完解释后,仍然表现得出乎衙役的意料。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天上掉馅饼的喜悦之色。
衙役是真服气这份淡定,心想:难怪许家起势如此迅猛,冲当家老太太这份气度,就可见人家真是见过大钱的。
不像他们,自从听闻后,各个心里遗憾琢磨:钱员外怎么就没相中他们各家所在村落的荒地呢,要是相中,多给五两银钱都换地。
“不瞒你说,这是我孙女买下的荒地,也瞒不住你们这几个一直跟随大山多年的,你们都知情,对吧?那我就没资格帮我孙女拿主意。她今日还不在家,去帮人家取订下的竹子画了,没法立马给你回准信儿,等她回来的,我问问她。”
“大娘,这种好事儿,您还拿不了主意?!”
许老太还没来得及再解释两句,那面老翟头又推开店铺门,呼出白雾哈气磕磕巴巴喊她,快点儿吧,总做主,大厨子,客商们冻得哆嗦烂颤,肚子没食物更是饿得急头白脸,你快回来,我们要承受不来。
“就这样,啊?小喜,麻烦你跑一趟了,要是不着急就进屋喝口热乎水,大山问起,你就说等我孙女回来再说。反正现在上大冻,钱员外眼下又不能养羊,他着什么急。”
许老太连忙回去挣钱了。
当晚,许田芯正和她二叔凑头研究订出去的水滴钟,她还欠着水滴钟呢,四处挣钱,哪个都不能耽误。
许老太这才趁着客人们都喝上酒了,才倒空提起这事儿。
许老太说完,就用湿抹布擦满是做饭烟气的头发,又擦擦身上面粉。一天做大饭造得油渍麻的。
她这面擦半晌了,话也说完好一会儿,许老太发现她孙女就像没听见似的,愣是一直没吭声。
“怎么了?”
许田芯在人声鼎沸的饭铺里,对许老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二叔,你正好明日去买染料,帮我办件事。”
帮她买两本书,许田芯拿出纸笔,刷刷写下书名:一套叫《虚游胜揽》,一本叫《方舆纪要》。
许老太眼睛忽然瞪大了些,她立马就明白了。夹皮沟有东西啊?怎么还查上书籍了。
许老二反应也不慢。
毕竟他已经摸出规律,有本事的人都话少,话少的人从不无的放矢。
许老二攥住书名字条问道:“……这和你奶刚刚提起的那件事有关系吧。”
随后又直接给定论:“娘,不换地,我虽不懂这是写啥的书,但是钱员外给的那二亩补偿钱,想必还不够买书钱呢,甭费事了。”
这回轮到许老太急了:“让你买就买。”
等到没人时,许老太拽住孙女胳膊才小声询问:“能那么巧吗?就算是退一万步真有金银铜铁煤,钱员外那个层次,他就是一个镇里的土地主,以前捐钱得个员外名,他能知晓吗?再说就给补偿二亩良田钱当赔礼,会不会是咱多想了。”
许田芯说:“所以得查。”
万一呢。
两日后,大将军府。
十安看着和他一起趴在长凳上的九宝,你不是号称最得用的人嘛,怎么也领了五板子:“真巧啊,宝哥。”
九宝瞪那欠登一眼,心想:自己万万没想到,人家许姑娘不卖,给回话了,不差几十两银子就不费那个事儿了。
而十安挨打,因为今早当值,他又又抢了少爷的马桶。少爷有点忍无可忍了。也是,被抢后,他特意观察过,少爷被打断后,直到眼下还没有再如厕。
又两日后。
当赵大山热情地带着钱员外一行人来到二道河时,二道河新铺子这里正热闹着,因为已经有商队预备回城,村民们正忙着卖货。
卖货地点就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或搭成一趟长桌子,或直接在地上铺麻袋卖。
“来看看冻梨子、冻红,冻饺子,冻豆腐。我们饺子就用高粱杆编织的托盘也叫盖帘,包好放在外面直接冻,白一盘,冻硬实就存在空的大缸里,除年三十和初一初五现包饺子,其余全是冻饺子,买点儿路上吃吧,水开就煮呗。”
“粘豆包粘豆包,你普通米面做的干粮在冬天容易发干发硬,这玩意方便携带,粘糯香软。我们还给你们准备了苞米叶包住它就上锅蒸,路上歇脚地吃它都不用麻烦带碗。”
“冻鱼嘞,客官们,说来我们也遗憾,你们要是能再等两日该多好,过两日就要凿冰捕鱼拉大网。看不到我们开江祈福的一幕,那活蹦乱跳的鱼,到时捞上来根本不用捕杀,过一会儿就冻成一条条冰锥,再化开做鱼时吃着也新鲜,肉质水嫩不风干。所以万万别错过带点冻鱼。”
村里老汉们还给仔细介绍齐刷刷杵在雪槽里的鱼,银白晶亮一大片。
“茧蛹茧蛹,林蛙嘞,客官给家中老母带两只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