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眼下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三个当事人,长话短说吧。你为何非杀我母亲不可。"
谭回风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来,"老二,我杀她做什么?"
"不用装了,你觉得我会没查清楚吗?"长洲喝了口茶,学他做出一个恶劣的笑,"你那点儿东西也不够祖父查几天的,你把烂账狗放进娘的田铺,不是都被我抓出来了吗?"
谭回风原以为这是她大了误打误撞发现的,听到她是故意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喝到,"你这忤逆不孝的混账!当时就不该生你!"
"你让人给母亲喂的那碗药已经让我死了一回,你还不满意?非得让娘死不可?"长洲怒道,"要钱又不自己挣,真是窝囊!"
谭回风气结,顾宁远觉得这事被她知道也不奇怪,自己放出那么多消息,徐天白要查,太简单了。
"那又如何,如今你要死了,还不得把东西都给我。"谭回风冷静下来又说好话,"你我终究父女一场,你娘死就死了,她怎么说也是外人,你记着她干什么?"
长洲大笑起来,"你这薄情寡义的畜生,踩着我娘上位,从中好处捞一堆,杀子杀妻你毫无内疚感。出了事自己知道带着老娘跑,却把妻女扔在路上不给活路,无情无义小人!"
她骂她的,谭回风一点儿都不生气,要想成功必得付出什么,什么都不抛弃怎会成功?自己只是踩了梯子,又把梯子推到而已,梯子是自己的,想扔就扔。
谭回风接受长洲所有控诉,只道:"你总归是要发泄一下怨气的,当你一回父亲总给教会点儿你什么。虽然你命不久矣,但我好歹还教了你点儿东西,无毒不丈夫,你可记住了?"
"无毒不丈夫的意思是对待敌人要狠毒,枉你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用着后世错误的寓意教训人。"长洲冷笑,"你的狠毒冲向自己的妻儿,全然不对敌人,就凭你也敢叫自己丈夫君子?你做父亲,却从没教导过我,比起你,顾管家更像我爹,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还断断续续给我送礼,我很喜欢。"
谭回风扭头看向顾宁远,不理解长洲说的意思。而顾宁远知道,她已经都知道了,漏出一个释怀的苦笑,好歹自己赎了些罪。
长洲想到谭回风说的教点儿什么,给他致命一击,"父亲说得不错,你我好歹父女一场。我也教点儿东西给你吧,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老娘怎么死的,你不觉得熟悉吗?"
谭回风站起来,怒视长洲,"是你!是你这个小畜生干的!你竟敢虐杀亲祖母?"
"你杀我娘,我杀你娘。没有比这更天经地义的。是你杀了你娘,这一切都怪你。"长洲语气轻快,"不过我没有你这么狠心,我可是给你娘留了全尸呢,还给你们留了见面时间,我难道还不够仁慈吗?"
"你住口!"谭回风掀翻轮椅,长洲倒在地上。谭回风又道,"都怪我这两年倒霉,若不是流年不利怎么会让你这小畜生得手!"
长洲躺在地上又大笑,笑得眼角都是泪,"什么是流年不利,全都是我吩咐下去让人做的,你好蠢!抓人抓不到,守也守不住。我想起来你修桥的时候每日抓耳挠腮心里就觉得痛快,你看你,都瘦了……"
谭回风拎起长洲的领口,一下一下击向地面。长洲刚开始还能说一些话,后来再也说不出来,顾宁远上前拉开谭回风,在他耳边低语,"老爷,先拿到东西再说,总得让姑娘活着。"
谭回风又上前,凶狠道,"东西给我,再让你挑个死法!"
荻花刚巧进来,把放着地契的盒子摔在地上抱住长洲。谭回风点了东西冷漠开口:"你快些死才好!"
顾宁远意味深长的看了长洲一眼,跟着走了。
荻花抱着长洲流泪,长洲费力道:"荻花,别哭,我不会死。把草野叫过来吧,现在就去。"
长洲躺在塌上,心里想着这一天终于来了,这一切马上就能结束。
草野进来,跪在塌边。长洲轻声开口,"草野,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动手吧。"
草野点头,伸出手掐住长洲的脖子,白净纤细。有些湿湿的,都是她的泪水。
"草野,你当心。"长洲抓住他的手轻笑,"做样子留痕迹而已,可别真把我弄死了。"
"我知道。"草野盯着长洲的脸,手上使劲儿。看着她挣扎,脸色来越涨红又放手。等长洲缓过来,沙哑开口:"继续,你这么磨蹭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你延长了我受罪的时间。"
草野轻柔抓上长洲的发,闭着眼睛用力心下一狠把她从塌上拽下来扔在地上,控制着力量在她后背,手臂,腿部砸去。一拳接着一拳,长洲没哭,他自己倒哭了。
草野觉得差不多时停下,长洲歇了很久,虚弱无比的开口,"你看一下行不行,不行再补。"草野颤抖的卷起她的袖子,上面已经有了渗血的痕迹。他哑声道:"够了姑娘,我去叫妈妈。"
云昭跑进来,看到长洲躺在地上哭,和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