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骥听到这句知道没戏,行了礼便出门。
高勖气得发抖,"果然是我在这位置待得太久,太子迟迟不能继位连表面样子都不肯做全。"
怀盛给高勖拍着背顺气,"陛下别着急。"
高勖闭眼休憩片刻后疲惫开口,"让太医们去王府给长洲看看。"
怀盛应下,又问道:"是否叫公主好后回宫问话?"
高勖想到女儿乖巧模样心里舒坦不少,"孩子受委屈肯定会去找爹娘哭,她好了会自己回来的,且等着吧。"
三日后长洲病好,果然进宫哭诉。
高勖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哭泣的女儿,满眼都是慈爱怜惜。年过中年得一女,还是唯一的女儿,孝顺乖巧,如今受了委屈只会找爹娘哭,高勖心更软。
高勖手摸着长洲的头轻声劝慰:"乖,没事儿了,父皇给你做主,你想要什么父皇都给你。"
"儿只想要末黄,皇兄想带走他,我不同意。"
"好,长洲不怕,没有人会从你身边带走他。还有别的想要的吗?"
长洲从高勖脸上抬头,双眼肿胀高勖更加怜爱,"想要父皇狠狠惩治你皇兄吗?"
长洲擦掉眼泪嗫嚅,"不要了,别人家的兄弟姊妹也会吵架打架,他如今这么大的人被惩治一定伤面子。我那日也骂过他,心里确实有气,可是吵来吵去都是家人,我只要父皇惩治那日打末黄的人,共一百二十一掌,三个人。"
"哎哟,你真数了?"高勖闻言大笑,"好好好,都依你,长洲不哭,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你们。"
长洲得到保证不再难过,高勖给她整理好绶带又问,"告诉父皇,你对末黄是什么感情?"
"哼,反正不是皇兄说的那样。"长洲一脸坦然无惧,"就算是也不要人管!我就是要他跟我一辈子,谁管我们是不是男女之情!"
高勖抚上长洲脑袋安抚,"是也好,不是也好,父皇就要你一句准话,绝对不会要求你们分开。"
"就像父皇和怀公公那样,我把他当家人。"
高勖失笑,"那日老实说可以免遭毒打,怎么不说?"
"我说了他不信。"长洲叹气,"而且就算我爱上内臣,也不至于挨打吧。公主为什么不能爱内臣?这又有什么值得丢脸的,再者这是我自己的体面,不需要别人给我争。"
高勖捧捏长洲的脸心情畅快,"想要什么都捏在手里,不管别人说什么就是不改,像父皇。爱就是爱,不丢脸,长洲喜欢就好。"
长洲本就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只是来求个保证而已。
高勖看女儿又恢复往常那般天真活泼,也高兴道,"累了吧,要不要睡会儿?"
长洲点头,高勖让末黄进来让她在偏殿休憩。
晚间用过饭后长洲留在宫里,陪邓辞盈两天后又出宫办事。
临走前又去把近日赚的钱上交,神秘兮兮对高勖说道:"父皇,我马上就要完成一个小目标了,您等着瞧吧。"
高勖哈哈笑着,给了一堆吃食,叮嘱她注意身体后才让她出宫。随即又让怀盛带着人去高骥殿里,找到当日打末黄的人分别打一百二十一掌,由高骥亲自计数。当日按压长洲的人被罚在殿门外跪两个时辰,由高骥记着时间。
趁着徐家人都在,长洲迅速扩充管理范围,两日后京中妓馆管理权全在长洲手里。救回来的人分别派到各个庄子田铺,只留了年纪小的人在王府。
长洲制定的一系列规定被强制执行,花鸟脂本就是大馆,里面的姑娘赚够钱后纷纷为自己赎身,花鸟脂对外宣告关门大吉。
京中人私底下嘲笑着长洲的办事能力差,纷纷觉得这长公主没脑子,不会办事也不肯请人帮忙。同时也唏嘘陛下对子女的教导,好好一儿,愣是养成了个草包。长洲接手的第一家楼倒闭,但动作却没停,京中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楼内构造一半当成学堂,一半当做寝舍。源源不断的有街上乞丐和被遗弃的孩子送进来,专门有人照顾饭食,也有老师教授课业,花鸟脂从此改为随安堂。
原本的妓馆改成学堂,孩童读书声每日朗朗传来,大门宽敞每日开着,过往行人都能看见里面的学生无忧无虑。
半年后京里的四家大妓馆接连倒闭,改成书堂和书斋,另一些改成食楼和绣房。
高骥见妓馆没了,拿出银钱命人新开。刚盘好楼找姑娘时被官府阻止,那日起高勖颁布严令,不许再开妓馆,现有妓馆统一归官府来管理。
全国各地按照长洲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慢慢改革,一切过程都是循序渐进又有官兵镇压,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高骥此时才明白长洲不是没有脑子,而是在下一盘大棋,只是一切为时已晚。京中人也大囧,原来公主一开始打得就不是做生意的想法。
妓馆到官家手上,国库十分充盈,高勖听取长洲建议在全国各地新建学堂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