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呼吸全落在长洲面上。
"你真是太可爱了……"冯士临声音变得又低又沙哑,手不老实捏着长洲腰上的肉,"为什么你会这么可爱?"
长洲用力把在啃咬自己脖子的冯士临提起来,对准他的脸轻打一掌,虽然气息不稳但还是严肃道:"清醒了吗?我说的有道理是不是?"
"……"冯士临愣住片刻,无赖的钻进长洲怀里,"不是说完了吗?该说些别的了吧,说说我们……"
"不许再撒娇啦,姐不吃这套的,就算你说话再拐几个弯儿今日我们都只说正事。"长洲重重推开冯士临站起来,"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还在儿儿女情长,真没出息,给我坐好!"
冯士临无奈坐好,仍旧不死心,"谈情说爱不是正经事吗?"
"不是,情爱只是人生中微不足道的调剂品。对于我来说,它甚至都不能算是主线任务,它在我做任务过程中碰到也好,碰不到也好,我不会在意,也不会刻意抽出时间去找我的情和爱。"
冯士临听完撇嘴,心里庆幸还好自己一直都是主动,果然有的人脸皮不厚是求不来的。
"所以你给我坐好,谈情说爱等以后事都解决再说。我们来日方长啊,到时候你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安慰完他,长洲又坐下,"倘若你们想将人一网打尽,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早早去战场,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你说我以后想和你怎么谈就怎么谈,是给我新画的饼吗?"
"岂有此理,我什么时候给你画过饼了?"长洲一拳锤上他胸口,"给我收心!现在不是该谈这个的时候,恋爱脑也要分清轻重缓急好吗?以后家里我管账,你来管总有一天咱们都得喝西北风。"
"好好好,都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冯士临恢复正经模样,"为什么我们要后去战场,提前去不好吗?"
"不好。提前去只会让敌人防备,你们其中一人先去和伯伯们磨炼,到时间后可以带一小队人埋伏。你们剩余的人带着我和哥哥的人暗中去,可以当做是之前说的埋伏第二小队,埋伏地点你们选择。"长洲说完又补充,"先去的人最好是姐姐吧,既可以让别人小看,而且伯伯会给她多一些人,她人还比你们机灵。"
"我明日就去同他们商量。"
长洲困意上来打哈欠,"应该还会发生宫变的事,明日再说吧,我困了,你们查到高骥了是吗?"
冯士临给她盖好被子,"是,但确凿证据没有,他行事很小心。"
"逼他一把,父皇那边已有察觉,他会动手。"长洲翻身想睡,想到徐行又掀开帘子问冯士临意见,"我那日说爱要坚持到底,不管男女。被娘听见了,你说她会去找你娘吗?"
"应该有想法,但不会采取行动。"冯士临不想打击到她,又安慰到,"也许想清楚了就会。"
长洲心里想的和他一样,泄气道过晚安就彻底安静睡去。
第二日两人一起回王府,众人聚在一起商量行事。高碣查到高骥锻造武器的消息出门,本来应该在午时就回,迟迟不归长洲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酉时高碣终于回来,怀里还抱着个用斗篷包着的人。长洲以为抱的是宝慧震在原地,如果宝慧死了这一世还真不确定会不会再顺利。
高碣进门直接把人抱到长洲屋里,长洲不解只好跟上。等斗篷打开看清里面的人,长洲更加惊,是褚长鳞。
褚长鳞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还活着,你别怕。"高碣猛灌茶水,"我去得及时,给她处理过伤口。"
"那就好,那就好。"长洲在原地踱步实在搞不清情况,看着塌上的褚长鳞更着急,"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我出门,听见有人呼救,过去发现她被射中倒地。我跑过去的时候那些人跑了,身边人去追但是没追到。"高碣看了一眼长洲,严肃道:"她不会死,伤口是我包扎的,女儿家的身体我已看了大半,明日你去宫里让父皇赐婚。"
"啊?"长洲惊得站起,"等她醒来吧,她要是不愿意怎么办?再者哥哥你喜欢她吗?你们就这样成亲好吗?"
高碣沉思片刻,叹气道:"我不是很明白喜欢不喜欢,她要不喜欢我就算了,我的嘴很牢,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不知道喜欢还不知道讨厌吗?那你讨厌她吗?"长洲也叹气重新坐下,"你们两个都很好,只是夫妻不是简单的搭伙过日子,到时候害人害己。"
"我会对她好,这个能保证,只是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高碣喝了茶随即出门,"你帮我问她吧,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是愿意的就怕她不愿意。"
长洲无语坐在原地,大夫出来表示褚长鳞没有大问题,让两个丫鬟守着她,长洲又去前厅找徐家人。
高碣更衣后才过来,几人一起用了饭把事情怎么做敲定好。徐棠观提前去帮忙,其余人虽不去战场但也不留在京里,为的是让高骥方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