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了,那个角度我只能看见你的头顶,要礼物也只是想多和你说些话。你的衣裙脏了,我还想让你穿上我的,可你个头太过矮小。"
长洲无语,"我才十岁吧,十岁的小孩儿懂什么害臊?你多想了,你要抱着我一顿狂奔我能激动得睡不着。"
"可你还在日记里写道,你狼狈至极碰见帅哥很郁闷,你还说在乎你的发髻。"冯士临傻乐起来,"可我觉得那时你很可爱,两个啾最适合你,不过后来的发髻也很美,只不过相处时间太短,我还没看够。"
长洲只听到日记两字,脸瞬间拉下来,也不管还在外面,伸手掐住他的胳膊,"偷看我日记?谁给你的,人家给你就看?死人的东西不能乱碰没人教过你吗?怎么不给我烧下去!"
"我不仅看完了,还几乎能背下所有。"
冯士临任由长洲拽着回府,长洲气势汹汹进门,荻花看到脸色后迅速退下。
"你们几个人看过我的日记,最后怎么处理的?"
冯士临接住落在长洲发上的花,嘿嘿傻笑着,"就我看过,后来当然进了我的坟墓。"
胸中怒气被心痛取代,冯士临还在傻笑,长洲更加不忍。
"那就放过你,以后不许偷看我日记了。"
"你还在写吗?你不想告诉别人的话都说给我听,让我来当你的日记。"把接住的花别在她耳旁,冯士临的耳朵贴上她的心脏,"我一直想知道的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而不是你美化后说出来骗人的话,谭望舒告诉我们很多你的事,你总是在说好话安慰我们。"
"没有的事。"长洲推开他,"以后我会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冯士临捧上她的脸,望着眼睛认真,"那我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的,你又怎么想谭望舒的。"
"我能嫁给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望舒的话毕竟我和她关系匪浅,对她是愧疚又想补偿。"
冯士临依旧不放心,"你对她有情爱吗?她说她对你有,她想过和你在一起。"
"我想你理解错她的意思了。"一旦涉及有些复杂的东西,长洲就会拿出纸笔,"给你解释,情和爱不一样,同时它们又分成很多种。就比如望舒,她那样看着我将近二十年,肯定对我有情有爱。一个人从小看着另一个人,很容易产生爱慕的错觉,因为她只见过我,而我和她之间的羁绊又斩不断。但我想她对我又不是完全不带情爱,怎么说也是共生共死过的人,生出些别的感情来也很正常。"
"她说没有我,她会和你在一起。"
"我和她同样想法。"长洲忽略冯士临不高兴的表情继续在纸上写字,"两人结合,不是纯粹的爱,更多的是合适,我和她就很合适。干嘛那副表情,我和两个姐姐也合适阿。无论我和她们之中的哪个生活,我们都会过得很好。"
冯士临更费解委屈,"既然你和她们也能过得好,为什么又要和我成亲呢?"
"那和离?"长洲看他表情更加想笑,"你看,你不想和离,又要问东问西,这就是你和我,她们和我的区别。倘若我另择夫婿,你会闹,但她们不会,你加著在我身上的感情不允许我做他人妇。"
冯士临还是懵懵懂懂,更多的还是疑惑,但长洲想去找徐行一趟,他只好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