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士临也郁闷起来,"别人家娘子都会耍脾气,你怎么不同我耍脾气?"
"我也生闷气让你猜?你们都有病。"长洲随手扔掉扇子,"真无聊,有话不直说,让人猜来猜去。直说那个又怎么都哄不好,我好烦。"
冯士临讨好的揽住长洲肩膀劝,"别理她,解铃还须系铃人,高碣会去劝的。"
"明日一早就去庄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真是没本事处理别人的感情问题。"
两人到入口换上马车,接过末黄递过的扇子,长洲气消了大半。
"先去找娘吧,去她那里用完饭再回家好不好?"
冯士临怎样都无所谓,吩咐马夫掉头去徐府。
用完饭天已经晚了,长洲不想折腾去王府留宿。褚长鳞知道她明天要离开,想起来没告别又带着人拿着东西过来。
"这些都给你,谢谢你今天陪我说话。"
她情绪好了很多,长洲如释重负,"有什么都和哥哥说,夫妻之间最忌讳猜来猜去的。"
褚长鳞点头,诚心道歉,"今日我并不是想劝你生孩子,而是可惜你作为女子不能生育。"
"我知道你意思的,不必道歉长鳞。"怕她又想多长洲拉过她坐着,"女子自带的生育价值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不会因为你怀疑或者否定我的生育价值而生气,我只在意我的个人价值和能够创造出的社会价值。"
褚长鳞悬着的心终于落下,随后又涨红着脸嗫嚅,"你离开后我又想了会儿,冯士临再温柔也是男人,男人对那事总是执着又无礼,有时候还很蛮横。"
长洲认同她说的话,但并不附和,"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呢?"
"你实话实说,他是不是那儿不行?"褚长鳞豁出去一般又续上,"还是你们根本不会?你们圆房可还顺利?你们该不会没圆房吧,他看上去不像聪明人,要是嬷嬷没教会呢?"
"一切顺利,不牢你费心。"
褚长鳞听见这声音忙站起来落荒而逃,"困了,先走一步。"
她连滚带爬的背影戏剧性十足,长洲下午的烦闷一扫而空。
生气的人只有冯士临,他郁闷坐在塌上盯着长洲,"她为什么来关心你这些?你和她说了什么?"
长洲当然不肯定告诉他两人的悄悄话,只挑些轻巧的来回答,"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你对我太过温柔,她觉得你很凶不像温柔的人,所以来问我们到底有没有圆房。"
冯士临一向好哄得很,听见这话摇头晃脑,"那是,谁像那些粗人,一点都不懂得怜爱娘子。"
"对对对,你最好了。"长洲顺着他的话继续夸奖,"有你真是我的福气,我最喜欢温柔的人,也就是最喜欢你。"
冯士临更加高兴,站在原地兴奋踱步,"我也最喜欢你,有你也是我的福气。"
礼尚往来,夫妻之道好像也并不难。
"快些睡,明日就去庄子,你有没有让人明日用马车带着东西过来?荻花和她娘一辆马车,东西一辆马车,你有没有交待过?"
"都交待好了,快些睡吧。"冯士临放下床帘躺好,"什么都不缺,明日从这里出发就好。"
一切准备就绪,长洲不再多想,枕着美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