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水喝。
“我既然要来这里,那必然是要打点好的。”谢白幕道,“不过我看丞相府的那个养女像是个傻的,给你的马下药都不处理干净些。”
“干不干净都不重要,丞相府的女儿不要多聪明,只要漂亮懂礼听话就好了。”钱语卿坐了起来,看着直接坐下的人,“你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不是也没把我当外人吗?”谢白幕笑着,将杯子里都水一饮而尽,撑着脸眯起眼来看着钱语卿。夕阳透过窗子打在谢白幕身上,他本就长了双多情的桃花眼,现下倒是更勾人了。
“你怎么来越国当质子了?你可别说是因为越国皇帝送的那两座城池。这种鬼话,哄小孩的吧。”钱语卿可了解这位梁国皇子,他认定的事,没人能动摇。
“为了你呀,你不该猜到了吗?”谢白幕说得直白,倒叫钱语卿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父皇就真的放你过来?”钱语卿问。
谢白幕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然呢?他能怎么办?”
他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很是好看,他轻轻转动茶杯,引得人从他手上移不开眼。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荷包?丑死了。”钱语卿不知道说什么,站起身走过去,伸手就想把他的荷包扯下来。
谢白幕赶紧站起身躲开:“你怎么一生气就抢这个荷包?荷包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再说了,你若是重新给我做个好看的,我又怎么会带这个?”
说这话时,谢白幕竟显得有些委屈。
钱语卿只是回给了他两个字:“做梦。”
“那你就不要管我带什么嘛,这可是我们梁国紫菀郡主,我的青梅竹马亲手为我绣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钱语卿闭了闭眼,强忍住打他的冲动。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如此欠揍!
“罢了罢了,我不逗你了,时候也不早了,你那小丫鬟也该回来了,我走了。”谢白幕推门作势要走,又见他折了回来,“你也不送送我?”
“你既然能走到这儿来,就说明用不着我送你。”钱语卿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起身都意思。
“你这女人真是狠心。”谢白幕苦笑,“这府上厨房有个小丫鬟,叫暖日,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可以带在身边用。我看你这院里除了你那小丫鬟也没别人了。”
钱语卿懒懒开口:“你这还算干了件人事。”
谢白幕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言兰拿着农具回来了:“小姐,这些放哪里呀?”
“都放院子里吧,明日我再种,今日我先去熬些汤看看祖母去。咱们院儿里可有小厨房?”钱语卿听到言兰都声音便迎了出去,指挥言兰把农具放到墙角。
言兰拍拍身上的土,恭顺道:“回小姐,府上这些院子都没有小厨房的。小姐可以去府上的大厨房为老夫人熬汤。”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带路了。”
言兰赶紧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小姐有事直接吩咐奴婢就行,奴婢怎担得起小姐的‘劳烦’二字?”
“我初到丞相府,什么都不懂,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你在我心里可不仅仅是侍女。”钱语卿亲热地挽着言兰的手,就好像是亲姐妹一般。
言兰吓得将手抽回跪在地上:“服侍小姐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怎敢逾越。小姐还是将奴婢当作是普通奴婢对待吧,不然落人口实,该说小姐不懂规矩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听你的,你快起来吧。”钱语卿假装思索了一番说道。
“谢小姐。”
丞相府的厨房在西面,钱语卿的院子也在西面,所以她没走多久就到了厨房。这一路上风景钱语卿看什么都稀奇,一会儿跑东一会儿跑西,将言兰直接甩在了后面。
还没进厨房,就听里面一阵吵闹声。
走进去一看,却见是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小丫鬟。
“这是怎么了?”钱语卿拉着旁边围观的一个婆子打听。
钱语卿来之前虽是挑了那堆为她准备的衣服中最华丽的,但还是显得十分素净。婆子也只当她也是个来凑热闹的下人,便直接说了:“那个小丫头偷了厨房的东西还死不承认,这不总管生气了,正责罚她呢。”
钱语卿又问:“那可是人赃并获了?”
“没有,不过有人指认她。”婆子随口答道,“你可别想着出头啊,那指认她的是总管亲侄女,就算那小丫头真是冤枉的,那现在也该坐实罪名了,你要是去了,没准还会被说成同犯。”那婆子见钱语卿似是要上前去,赶紧将人拉住劝道。这言外之意就是:虽然小丫鬟是被冤枉的,可冤枉她的人有靠山,要是出头你也得倒霉。
“我若是连句公道话都不能说,如何对得起师父对我的教导。我知你是好心,可我的良心过意不去。”说完,钱语卿也不顾婆子的阻拦,直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