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池蕴!你烦不烦啊!你是医生我就不是医生了是么?是不是什么事你都要教我!喝水吃饭玩男人是不是也要你教啊!]
[......]
一系列的对话,阮媛都又不耐烦又讽刺人。
池蕴面无表情地放完。
徐烨齐当场脸色都难看了,盯着紧张气成猪肝色脸的阮媛,他朝池蕴挥手,“你先出去!”
池蕴目的达到了,废话也不多说:“好的,那徐老师,方便问下我上次交的学术稿子——”
故意不把话说完。
徐烨齐懂了,怒上心头强忍道:“今晚到你邮箱,出去!”
池蕴微笑颔首,转身出去了。
从头到尾,池蕴要的东西都只是她的东西。
文章丢了,她可以再写一篇。
但她绝不容许自己成为他人成功的垫脚石。
-
之前的楼上楼下像一场插曲,接下来的一个月,临近年末,池蕴和季圳然那边又都全身心在忙工作。一个睡医院,一个睡公司附近的员工宿舍。
工作的忙碌已经让他们连开车回去休息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久到,池蕴都快感觉那天和季圳然的重逢是自己的一场梦。
成年人最大的治愈能力,是被工作麻痹后,她不再会有时间去注意那些本该让她在意的人,或事。
季圳然是池蕴在意的。
可当工作、前途和一个十几年前的前男友摆在一起时,她自然选了有前途的工作。
12月11日,北京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整个北京城都被洁白铺满,放眼望去,温暖、寒冷交融。家家都暖融融的,池蕴站在医院办公室里,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桌上的手机在响。
来电显示——[妈妈]。
池蕴接起,很淡的,“妈。”
电话那头很闹,有电视机的声音,也有女人说笑的声音。更多的,还有孩子嬉闹的声音,大概是哪个邻居或是朋友又去玩了。
李佩华估计是太吵,没听到池蕴那一声,出去了才说:“喂?蕴蕴?听得到吗?”
“嗯,”池蕴说,“听得到。”
“怎么了妈?”
李佩华一般不给池蕴打电话,平时也就池蕴在过节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两人的关系自从池蕴父亲池靖和在池蕴高三那年出事之后就说不上好不好的。
池靖和的手术是李佩华同意签的。
术后植物人的管也是李佩华要拔的。
从头到尾,池蕴都是旁观者。
她没资格插手,即便拔管那年,她已经成年。
所以这些年池蕴和李佩华的关系,她们一个都没打算修复,现在也就成了没事不打招呼的情况。连阮舒瑗短短寄住在家里的都和李佩华关系更好。
知道李佩华打这通电话是有事了。
池蕴又问了一声:“怎么了?”
李佩华沉默了下,赶紧说:“那个......想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吧。”池蕴在听。
“今年你爸爸的墓,要不我们早点上吧。”李佩华很试探性地说,“妈妈元旦的时候可能有事,去不了墓。”
池靖和是元旦那天走的,一年的伊始。
所以就算池蕴元旦那天有天大的事,都从来不比上墓重要。
这是规矩,她为了池靖和坚持的。
李佩华也一直坚持至今,作为曾经的配偶。
但李佩华突如其来的这话,池蕴本就不好请假,安排好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就协商好了。
她问她:“你是那天有什么事?”
李佩华迟疑之后,说:“乔叔叔你知道吧,妈妈和你讲过的,就是通过瑗瑗那边认识的,元旦乔叔叔想带我出去走走。你也知道,自从你爸爸走了之后,妈妈这么多年都没出去过。这次你乔叔叔准备了好多,妈妈想......”
更多的话不必多说了,池蕴很轻地笑了下:“等不及,非得元旦了?”
“不是——”
李佩华没说完,池蕴不想听了,“随你吧,我挂了。”
说完,电话就真的挂断了。
但很快,阮舒瑗那边就找过来了:[佩姨和你说元旦的事了?]
池蕴本就心情不太好:[你也知道?]
阮舒瑗发了个尴尬的表情:[乔叔给我发消息的,我和他们说别急的。]
池蕴没怪阮舒瑗,只是站在子辈的角度,明知道元旦每年都安排了这么重要的事,还有意推开。虽说阮舒瑗理解池蕴的心情,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池蕴也不想钻这个牛角尖,也许是她太执着元旦这天,李佩华想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都这么多年了,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