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得‘王老大’那张脸更加惨白。
我们都付了你银子的——王大爷，您不满意那份银子，奴家也可以肉偿，只要您能绕我一命，我现在身子都大好了，我又漂亮了，我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从‘王老大’衣衫下冲出来的那一颗颗人头，于群妓而言，亦并不陌生——那些人头，曾经都是‘王老大’手下的打手！
孙豆儿被那阵声响定在了原地，眼神一下变得呆滞！
两颗人头张口咬住了她衣衫前襟，将她胸前衣衫扯破了，一下子就咬住了孙豆儿的胸膛！
妓女们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傻了。
那两颗人头脸上带着邪淫的笑容，尖笑着，直接扑向了送上门来的孙豆儿——那两颗头颅后连着一把把生锈的、似乎真实又似乎虚幻的‘锁头’，头颅猛烈摆动，令得其上一把把似有似无的锁头相互碰撞，发出令人灵魂都颤栗的声响！
放过我啊！
有人向洞穴最深处那尊安坐不动的神灵塑像不停磕头，祈求神灵显圣，带走邪诡；
有人却向那溪岸边的邪祟跪倒下去，祈求对方能放自己一马。
那啜泣声在幽暗的洞穴里传出更远。
扯下！
孙豆儿浑身冰凉，身下一热——直被吓尿了裤子！
尤其是这个打手头子，今时都不是人了！
‘王老大’僵硬地转动着脖颈，看着孙豆儿趟过金水溪，像是一个被猎狗追傻了的野兔子一样，直直地奔向自己，跑到了自己身侧——
甚至有人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如今的‘王老大’，就不是个正常人！
甚至都不一定还是个人了！
在群妓的哀哭声里，疯狂啃咬着孙豆儿的八颗头颅俱猛烈地甩动头颅后连着的一把把锁头，继而松开口，直接将被啃咬得露出森森白骨、眼看着就要绝命的孙豆儿甩了出去，甩进了那汪纯金色的溪水中！
孙豆儿的身形漂浮在溪水上，她体内淌出的鲜血与徐徐流淌的金水混合着。
溪水里溅起朵朵金红的浪。
那些水溅落在四周求饶、祈祷的妓女身上。
金色液体在她们体表无声无息地消失，唯留下一道道血痕，在群妓身上肆意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