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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一个中午过去,那里少不了放了写别的女生的信封礼物之类的东西,就刚刚出去打水,都有别的班的女生拿着信让她帮忙转交林清暨。
后面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神经。
“嚯,这夏天要到了,学校里的女生都躁动起来了啊,数数多少封。”
“闲的你是。”
林清暨一股脑的掏出来,看也没看,全部悉数放到罗飞桌子上,“扔了。”
“哎,这怎么还有个铁盒,饼干还是巧克力,这不应该是情人节送吗。”
初凝脊背一下子绷紧,又毫无预兆的,耳朵红了。
怎么回事,她又不是送情书,紧张什么。
林清暨还在检查抽屉里有没有拿完,闻言往被几个信奉盖住的盒子看了眼。
初凝扣着自己的笔,听着身后的动静。
罗飞:“这个也扔了吗?”
“嗯。”
嘎嘣一声脆响,自动铅笔芯断了。
~
下午最后一节课,物理老师留了课后作业,物理课代表从办公室抱回来练习簿发下来。
课本第五十六页,初凝对照着翻到最后一页,没有空白纸了。
刚好没几分钟下课,她先在草稿纸上写好解题步骤和答案,准备吃饭的时候去学校超市买本子回来再誊抄上去。
下午放学和晚自习之间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两座教学楼之间的四楼走廊,站着几个吃饭的同学。
稍微靠近楼道一侧,八班的傅世安和他班上的几个男生站在一起,牛皮吹得正嗨时,身旁一个富三代下巴往下点了点,
“哎,看那个女生,是不是上次宴会上碰见泼你水的那个。”
她们高二的教学楼是两栋连在一起形成口字形,一班在二栋教学楼西北拐,从一楼大厅进来要经过楼下花坛,周围是铺了一整面的青砖。
正值春夏之交,楼下花坛种着的那棵银杏树枝叶繁茂,初凝抱着书从树下走过,身影被树干遮挡住了,
所以傅世安先是没看到,“哪个?”
“下面,就那个,头发扎起来的。”
顺着旁边人手指的方向,不是,在那之前,她从树下走出来的时候,傅世安就已经看到了。
女生身前抱着本书,封面插画类似古代仕女图,束着清爽干净的马尾。
“前阵子光荣榜,好像见过她的名字。”
“你还关心那玩意儿。”
“......”
“看起来还挺乖。”
“比我们班女生都好看。”
“不过这种好学生,最他妈难追了,上学期搞得我真是受不住。”
教室里,值日生在前面擦黑板,林清暨坐在后排,打开铁盒,两根手指从里面捏出来一只蓝色的千纸鹤,似为挑剔的看了看。
他嗤笑一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罗飞擦着手进教室,“我还以为巧克力呢,这谁叠的扑棱蛾子。”
林清暨二话不说跺了他的凳子一脚,“什么扑棱蛾子,这叫千纸鹤,懂吗?”
“懂懂懂,咱去吃饭吧,饿死了。”说着伸手也想拿一只玩,林清暨轻啧了声,稍偏身体挡住,盖上塞回自己的抽屉,
“你手脏。”
罗飞:“?”
“我这才洗的好吧,走走走,宝贝的什么似的。”
一个男生注意到傅世安的眼神,起哄,“看,傅少都移不开眼了,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真看上了?”
上次宴会上的那一幕在眼前重现,与楼下的面容重合。
最容易表露的胆怯,维护着另一个人。
出于某种异样的情愫,傅世安握了握拳,冷哼一声,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谁看上她了,就那种货色,到我家当保姆给我端洗脚水都不配—”
“傅少眼光高啊。”
“不过上次她和林清暨一起的,这两人什么关系啊。”
说完跟着的几个男生笑着打岔,傅世安转过身往对面走,忽然觉得颈后一凉,直觉有一种危险的气息逼近。
才回头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脸上就挨了一拳,往后踉跄了几步。
“艹。”
傅世安手扶在栏杆上,弓着身子。
手背抹过嘴唇,上面沾了血,他抬头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男生,咬牙道,“林清暨。”
刚走到三楼,初凝就被突如其来挤进楼道口的女生推到一边,饭卡从兜里掉落出来。
撞到身后窗台突出的水泥壁台,腰间一阵痛楚。
“让一下让一下。”
“听说楼上有人打起来了。”
“好像是林清暨,和七班的那个富二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