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这样，莫北辰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刚才不还高高兴兴的。
“没事……”阮岄摇摇头，努力打起精神道：“莫总，你先上去吧，咱们赶紧开会。”早开始早结束。
打开电脑，屏幕里是一个线上私人会议间。
她久违地看到之前一起助农的小伙伴。
趁着莫总还没进来，大家都放飞自我，胡萌隔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岄岄，我好想你啊！”
佳子也在旁边，“我也是，呜呜呜，好久都没见你了。”
“小岄岄，你这是在哪里呀？我看这背景怎么这么眼熟捏？”刘铭在旁边笑道。
“欸……”阮岄有些语塞。
刘老师眼睛真尖，但又绝对不能说这是莫北辰的家。
“你们这些天忙不忙呀？”她扯开话题。
“还好，现在村民们比我们忙多了，订单多得送都送不过来。”
胡萌笑说，“不过这还有三天就收官了，岄岄你到底回不回来呀！”
想起自己的水豚耳朵，阮岄开口，“我......我尽量看能不能赶回去。 ”
几人又说了几句。
莫北辰的脸就出现在屏幕里。
仔细询问综艺的进展情况，语句调理清晰，如同一台上了既定程式的机器。
《田间那点事》非常成功，算是开了国内助农综艺的先河。
几名嘉宾现在也大火，不仅全面升咖，后面还要一起参加各种活动。
“至于参加活动的档期，需要你们和经纪人商量。”
“我没有时间。”艾琳第一个开口，语气如之前那样冷清，“这个综艺结束后，我要进组一年。”
莫北辰没什么意见，只道：“嗯，其他人后期直接让经纪人和公司联系。”
艾琳点点头，视线往旁边移动，似乎定格在阮岄脸上，却又在后者看过来后，迅速移开。
会议结束后。
阮岄三步并做两步，上楼去找小猫精，却在屋里没看见它。
房间窗户大开着，地板上歪七扭八得留着几道爪痕：
“我去找长老想想办法，你就在这等我。”
“别怕，问题不大喵。”
落款是两个小猫爪印。
阮岄来回看个两三遍，把地上的痕迹擦掉。
刚才开会有些渴。
阮岄想去厨房倒水。
莫北辰正巧也在底下，坐在沙发上，一下下喝手里的热茶，半天也没要走的意思。
啧。
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呀……
她刚下两节台阶，又上回去。
“小阮。” 底下传来男人的声音，“过来一下。”
被抓包的水豚：......
从楼上下来，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薯片往嘴里喂。
“心情不好？”对方问。
“没有……”水豚摇摇脑袋，开口道：“就杀青宴，我不知道自己这样能不能赶上……”
莫北辰：“赶不上也没事。”
“嗯……”水豚靠在沙发上，半闭着眼，“莫总，如果我一直有耳朵，又或者……”变回水豚了。
该怎么办呢。
你们还会记得我么？
小猫精现在不在这里，水豚还是想找人说一下的。
“或者什么？”莫北辰没法像之前那样读心，只能开口问。
“......没什么。”水豚低下头，“你只要别觉得我是怪物就行……”
莫北辰眉间微拧。
这说得是什么话。
他伸出手，想跟之前那样揉水豚的耳朵。
阮岄反应过来后，迅速往旁边一闪。
一双眼睛直直地盯他，活像在看一个登徒子。
男人的手停在空中。
空气瞬间凝结，之前那若有似无的尴尬再度浮现。
“我，我先去倒水。”她放下手里的薯片。
但刚一起身，手腕却被男人攥着给拽回来，对方语气比之前还要严肃，“小阮，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
“我……”
“我从没觉得你是怪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可以永远留在这里。”莫北辰一字一句，这是他第一次说得这么直白，
面对她，莫北辰反复告诉自己，要慢慢来，别把人吓着，但这种停滞不前，甚至会随时倒退的不确定性，却让他无法接受。
“永远……”水豚看着他，嗫嚅一句。
“是，永远。”
莫北辰自以为已经说得不能够再清楚。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在他这里，这句话与表白无异。
要是这只豚还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