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珵拉她手去搂南珵腰际,她便不理解为何这般,刚才南珵再拉她手,她脑海里陡然闪过一瞬那册子上所情所景‘,情难自盛,自觉攀升’。
但她未有此感,也不知自己是否愿意。
南珵却将陆书予紧搂着,温润轻捻在这姑娘耳畔道:“那我抱你。”他和陆书予谁抱谁不是抱呢。
“那你占我便宜。”陆绮凝温语在南珵脖颈处散开,令他喉结滚动一瞬。
陆绮凝不知,接着道了句:“你得等我同意。”
“同意了,那就不叫占便宜了。”南珵停顿了下,“那叫名正言顺。”
陆绮凝心中泛疑,既然不名正言顺,那不就是,“你喜欢偷鸡摸狗。”她甚是惊讶,这人不是都城君子吗。
南珵轻笑,“那也不是不行,晚上出门吗。”
“……”
“别快言俏语了。”陆绮凝一时听不下去,尤其是在她耳畔呢喃,连忙将人往后推了推。
檐廊上的梨花挂落被照得素雅洁净的,倒不像只是冬日里暖阳依旧,更似缤纷四季常扣人心扉。
侍卫墨白立于书房外,双手放置腹前,“殿下,午膳好了。”直到里头人回应,他才转身离去。
陆绮凝和南珵都没那么大的规矩,再者言这里不是都城,也无需守着规矩过日子,下人每月闲暇时,便也能从从晴云那里多支几两银子,去逛逛这江南城。
这时,别院中只留着该今儿差事办妥的侍卫婢女,其余一应上街去了。
春景堂外那桌上,待陆绮凝和南珵从书房出来时,正好最后一道菜齐活。
“阿予午时过,可有何打算?”南珵给陆绮凝盛了碗牛尾汤。
无事殷勤献,好人心不实,陆绮凝长睫微阖,“出门赏玩。”来江南少说月余,闲暇日难寻,赏玩所到之处少之甚少。
“那昭钰郡主可需登楼台者作陪?”南珵给这姑娘夹完菜,将筷子稳放在盘碟上,故作含蓄道。
他脑海中浮起他心中暗忖之言:‘独坐楼台无近水之心的才是陆书予,他偏要稳步登阶,与佳人共赏雅月’。
他便是那个登楼台之人。
“登楼?”登什么楼,陆绮凝未反应过来,旋即身旁这人未给她思虑空隙道。
“你的心楼。”
陆绮凝语塞,她抿了抿唇,随后才说:“上楼了,之后呢。”换而言之她要做什么。
登上楼台作何,她夹了块肉,慢条斯理吃着。
南珵万千思虑,“我自愿上楼,无需夫人做什么,我就在这儿,一直都在。”
这‘夫人’陆绮凝倒是不陌生,她阿爹也这么唤她阿娘,只限于夫妻,府上下人和外人一律称她阿娘为郡主,女子不以郎君夫人名头为贵,但夫妻二人间如此,乃情趣。
她乍一听,不甚自在,略微缓和,“楼台风景甚好,共赏实乃风雅诗。”
楼台风景无趣,他也能下楼台将风景雅致一番,再上楼台陪这佳人同赏,但这佳人就该楼台高坐,别染无趣。
“夫人,闻江南有高楼台,可观江南城,瞧瞧去?”南珵并不是试探性问,他足够了解这姑娘,灵俏之极,好吃好喝好玩陆书予都不会错过,他也早早命人前去这楼台处付银钱,今儿他将这楼台一整日都租下来,只他和陆书予二人。
无风晴日,那被冷落在院中的玉荷田田突兀地在这一方天地贺舞着,旋律跌宕起伏,像在嬉笑。
“成,本郡主午憩后打扮一二,必不会令小郎君心意灰冷。”陆绮凝吃好,起身后来到南珵身边,她垂首,他抬眸,她像个收下男儿郎邀约的小娘子,拍拍人的肩头。
南珵衣衫肩头那绣着跟陆绮凝一样绒花图案的纹样在这小娘子手心下铺开,皱平不过须臾,竟像重新开来的花儿,香甜扑鼻。
“小郎君多谢郡主赏脸。”南珵顺意而言,这姑娘如此说,他便奉陪到底。
陆绮凝未着急回春景堂,她双手往南珵双腿上一抻,俯身弯腰在人耳畔处呢喃,“那本郡主希望小郎君可以备一些吃的,喝的,毕竟雅景慢赏,细磨洋工。”
她话落起身离去,谁让南珵在书房里一直在她耳畔轻呢,也该换换。
南珵怔神一瞬,旋即展颜笑着,那悄悄红了的耳梢逐渐蔓延到他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