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计闷棍给敲晕了过去。
但是醒来怎么就躺在这里?难不成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否则是谁敲晕她,又将她给送回来的呢?
她摸了摸后脑勺,发现并没有什么鼓包,但是一想到昨晚的事,就头痛难忍,像是喝酒宿醉一般。
这时,果儿也醒了,撑起身子,笑容甜甜地喊了她声:“姿姿姐,你醒了。”
平时都是果儿醒的比顾盼姿早,却不想这次到是顾盼姿先醒来。
其她人还未醒来,顾盼姿便小声问:“果儿,你昨晚去哪里了?”
果儿闻言,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什么去哪里,我一直都在这儿啊。”
一直都在吗?难不成昨晚真是自己的梦?
她到有些不确定了。
正欲穿衣,却看到换衣的果儿,左手手腕处有道伤疤,便惊讶地拉过她的手臂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落了疤?”
一向对她知无不言的果儿,头次有些心虚掩盖住手腕的伤口,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昨日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被石子划破手腕,不过是小伤口,并无大碍。”
跌了一跤?这分明是在说谎,摔跤划过的伤口,还是用刀子割的伤口,她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果儿如此欲盖弥彰是为何?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盼姿掩去眼中思绪,对她道:“没有大碍就好,以后必要小心些,可是用了药?”
果儿点了点头:“管家可怜我,给我敷了金疮药,姐姐勿要担心。”
陈老?果儿一定是有事再瞒着她!
陈老是谁的人,是大反派的人,难不成果儿这伤口是为大反派伤的?
顾盼姿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当事人显然还不愿意向她开口的样子。
她闭了闭眼睛,将所有的思绪压下,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果儿,哪怕是冒着得罪大反派的风险。
赚钱!她要赚钱!她既要为自己赎身,也要为果儿赎身!
她要早日带着果儿离开王府!
*
打定主意后,顾盼姿干起活儿来更有干劲,手中使力,仿佛手中的抹布擦的不是盘子,而是仇人的脸!
惠惠被她用力的动作给吓了跳,疑惑出声:“小枝,这盘子今日是得罪你了吗?”
顾盼姿回过神来,“啊”了声,这才放下手里被她擦得要反光的盘子,拿起另外一只道:“没有,我刚刚在想事情来着。”
惠惠问:“想什么呢?”
顾盼姿:“没什么,就想着孙管事昨天说的加餐的事。”
惠惠笑道:“你这个小馋猫,你食量小,每日份例还不够你吃的啊?”
顾盼姿讪讪:“哪里会嫌弃饭菜多呢。”
她现在确信昨天晚上的事不是一场梦,敲晕她的也不知是不是大反派的人,目的不是为了害她,而是为了怕她被人发现,又怕自己暴露,才会选择敲晕她并且将她带回下人房。
这个人会是谁呢?
顾盼姿一时间也没有思路,不免有些失了神。
这时,孙管事喊她:“小枝,过来。”
顾盼姿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盘子,擦了擦手上的水,这才朝着孙管事走去。
孙管事带她出了后厨,走到一块寂静的地儿,道:“伸手。”
顾盼姿有些茫然地伸手,只见孙管事像是变戏法般不知从哪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她的手心。她手心一烫,震惊地问:“管事,这是为何?”
孙管事解释道:“这是王爷的赏银,奖赏你昨日做的红烧狮子头。”
顾盼姿眉间一跳,原来王爷竟是喜欢她做的饭,不过她不免有些担忧地问:“王爷知道是我做的?”
孙管事还记得答应她的事,直接回:“我答应过你,不会叫王爷知道,所以我便谎称是我做的。”
顾盼姿心里舒出口气,将烫手的银子塞了回去:“管事,这银子小枝受之有愧,既然是王爷是奖赏做菜的人,那银子便是你的。”
孙管事眼中闪过诧异,她不曾想,这小枝竟还是如此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若是知道孙管事心中所想,顾盼姿恐怕会笑出声,因为她可太爱钱了,但这次纯纯是因为孙管事对她多有照拂,又信守承诺,所以她才不收这锭银子。
况且,她如此不知古代生存之道?巴结一下上司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