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么惊到了的模样。
就在这时,混混也跟着翻墙过来,拎着各种棍子想冲过来打人,陆明深眼神一凝,伸手抱住白风清往自己身边一拉,抬脚踢开了最先冲过来的混混。
成年且高大的男性压迫力比一个瘦弱的女性强太多,被白风清耍着跑了一路混混们只觉得愤怒想给她个教训,可现在看着比他们所有人都高一个头的陆明深,混混们直接就不敢靠近了。
陆明深冷然扫过这些混混一眼,带着白风清转身离开,前方不远处是陆明深的车子,萧秘书等在车边,还有些保镖去其他地方找白风清了,这时看到陆明深带着人走过来,保镖们才反应过来急忙去处理那些混混们。
走到安全的位置,白风清轻轻嘶了一声,接着去提陆明深的袖子:“陆先生,你压我伤口上了。”
“……”陆明深顿时感到手中一片粘腻,随后急忙松开,“你没事吧?”
白风清自己捂上伤口避□□血过多,摇头:“我没事,今晚多谢陆先生了,没想到欢渡附近也不是那么安全。”
听罢,陆明深皱起眉头,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问,反而说:“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考虑到邵以东他们可能快要过来了,白风清赶忙拒绝:“不用了陆先生,我觉得伤口好像不是很疼,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
陆明深诧异地看她一眼,迟疑着问:“白风清,你是不是……看不见啊?”
说完,陆明深指了一下白风清的裙子。
白风清不解地低头,这才看到自己半边裙子都被染成了血红色,这出血量,应该是把动脉划破了。
难怪她后面都觉得不太疼了,刚被划到的时候她注意了角度,那时候动脉还没破的。
可能是后面跑动又爬墙,伤口被撕裂开了。
思索时白风清是一副怔愣地看着自己裙子的模样,似乎自己也被吓到了。
陆明深不再等她回答,直接拉过白风清没受伤的手臂上车,萧秘书跟着走到宽敞的房车后座找翻出医药箱来。
以白风清这个出血量,不先止血等到医院说不定人都休克了。
司机不用陆明深开口,立马启动车子往市人民医院开。
萧秘书拿出一堆纱布和棉花,全部倒上碘酒,对白风清说:“白小姐,请松开手,必须要处理一下。”
看着她木然的脸,白风清心中有些发怵:“你先说,你会不会?不会的话,我可以自己来的。”
跟人设相比,还是命重要点。
而这时陆明深伸手轻轻握住白风清的手腕,说:“放心吧,萧秘书特地去修习过急救知识。”
听完,白风清松了手上的劲,让陆明深拉开了自己的手。
刚松开手,萧秘书那沾满碘酒的药棉全部按上了伤口,大团大团的纱布裹上手臂,伤口开裂到这个程度,只能先暴力止血。
原本已经不太有知觉的手臂在碘酒摁进伤口的一瞬间传来尖锐的疼痛,白风清下意识握拳,却没发出声音。
陆明深本就握着白风清的手腕,自然感受到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看着白风清惨白的脸,他忽然有些疑惑。
白风清,是这样的吗?
好像也没在温书宁脸上看见过这种咬牙忍住所有痛楚的表情。
很奇怪,又有点……想看到更多……
一路上白风清都没吱声,微垂着头,咬牙忍受一次次翻涌的疼痛,即使如此,她的眼神都是清明的,只有脸上抖动的肌肉能看出来她有多疼。
市医院离欢渡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司机直接走了急救通道把车子停在急诊门前。
值班医生跑出来看到白风清半身都是血,立马去找了平板床来。
白风清想自己坐上去,结果脚刚踮起来就被陆明深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平板床上,还注意是侧放,避免压到白风清的伤口。
陆明深跟医生说:“路上遇见混混了,身上可能有其他伤口,尽量都做一下检查,还有验伤,以及,伤口用美容缝合。”
医生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问:“对了,伤口是什么造成的?如果是铁器的话,要打破伤风的。”
这个问题陆明深没法回答,他没看见白风清受伤的场景,刚要开口问,就听白风清哑着声音回答:“一把破旧的西瓜刀,他们在巷子里捡到的好像,刀口有点像锯子……”
“西瓜刀啊?”医生皱起眉头,随后对身边的护士说:“先去安排检验室,给她看一下骨头,可能骨头有损伤,还有,现在给她做个破伤风皮试,这样检查完了可以确定能不能直接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