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补,但还是不及吾的副体啊。”
不久之后,说太岁带着天罗子来到洞窟。
洞中隐隐的血腥气以及熟悉的水元波动,让说太岁眼神微凛。
“见过主上。”
“说太岁,你身后之人便是吾的十九子吗?”
“是,也不是。”
“嗯?”
说太岁据实以告:“抱歉,吾没有完成主上的任务,吾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玄嚣的元神兽,详情如此……”
“天罗子的身躯为玄嚣的白麒麟所化?”
“正是如此。”
阎王将提至极端的真元卸掉,露出一丝笑容:“吾儿,站到父皇跟前来。”
天罗子好奇走到阎王身前:“你就是我的父皇吗?小的时候,你总是戴着面具,我也不知道父皇究竟是什么样子,母后说父皇有很多张脸,这是你的真容吗?”
“你的母后,她可好?”
“师父正要带我去葬天关见她,父皇要一起吗?”
阎王摇摇头:“吾要在此看守黑月,等到事情忙完,吾便去葬天关与你们母子一会。”
天罗子依依不舍:“那我与母后在葬天关等着父皇。”
说太岁告退,带着天罗子前往葬天关。
凝望两人的背影,阎王喃喃自语:“玄嚣吾儿,为父真的不忍吞下你啊,再说吞下你的一只元神兽,对吾不过增加微弱的力量。罢了,还是回森狱另做打算。”
自被魔神创造出来,阎王一直在与自己的寿命抗衡,他尝试了无数办法延长生命,苦修、灵丹、天材地宝……最终发现唯有血脉吞噬的效果最好。
整整二十八代,他皆在吞噬自己的儿子。
这一代的儿子们很多,不乏功体上乘者,其中玄同、玄嚣、玄膑、玄豹名列前茅,玄离和玄阙次之。
阎王嘴角流出口水,现今他急需恢复功体,玄同不在森狱,玄嚣已死,玄膑机警,那就先从玄豹开始。
昨夜一场大战,将黑海森狱变成人间地狱。
玄豹收到玄膑消息,得知父皇已随黑月来到苦境,便离开了守护的伽罗殿,坐在自己家中喝闷酒。
“老三死了,老四走了,老五受伤了,两位先知也死了,森狱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玄豹闷闷不乐时,突然间,一道雄霸身影踏入。
“玄豹吾儿,守护父皇的岁月让你无趣了吗?何以在家中独饮闷酒。”
“是父皇来了!”
玄豹放下酒杯,扑通跪倒迎接。
阎王将他扶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杯:“父皇陪你共饮。”
“多谢父皇。”
玄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自己的父皇。
他容貌丑陋,沉默寡言,自小不得阎王宠爱,只是一味躲在家中练武。
这是漫长岁月里,阎王头一回踏足他的家,更是头一回父子对饮。
“豹儿,再来。”
“父皇请。”
什么都是头一回,直到剧痛让玄豹从醉意中醒来,他低头一望,自己的心脏已经被父皇掏了出来。
“父皇,为何?”
“我……不懂……”
“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何要将功体练至如此强大,当你比其他兄弟更强的时候,就是你离吾最近的时候。”
玄豹眼中的世界,渐渐模糊成一片赤色,分不清是泪水所致,还是血水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