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宝儿的女子的执念。不论如何沉淀道心,都无法平复胸中揣着的那团火。p
这样的感觉异常磨人,仲坤自己也痛苦不堪。但是那份求不得的痛苦里,又参合着一种无法与人言说的隐秘的过瘾。p
这股瘾就像毒药,轻易便渗透进人性生而就有,却被常年修行,身为修士的高傲和优越感所深深遮蔽的,脆弱又敏感的,奴性。p
如饮鸩止渴,却无法自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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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梅边今天进城有些晚了,原因是昨夜挖的猎坑里掉进去一只母桓猪。p
桓猪是一种野生山兽,属于杂食动物,个头比屏蓬小一点,但力气特别大,尤其母桓猪的力气还要更大些。p
为了抓住这只母桓猪,计梅边跟它整整消耗了一个上午,累虚脱了才搞死,最后胳膊上还被桓猪的长牙划了一道血口子,袖子也破了。p
不过能猎到桓猪还是很值得的,至少能换得十几身衣裳的银钱。p
计梅边背着柴捆先赶到行云宫后巷里,仍旧叩响了那扇嵌在墙里的角门。p
门照例从里面轻声拉开,计梅边跟从前一样,把那捆柴提起来放进门槛里。p
只是当她伸手去接那串大钱的时候,忍不住细看了一眼那只送钱出来的手。p
那是只上了年纪的手,但并不沧桑,手背上虽然有了些皱纹和绷紧的青筋,纹路都是和缓的。p
这只手的主人显然不是做粗使活计的人。p
可既然不是做粗使活计的下人,为何会亲自守在这里做等她送柴这种下人才会干的事?p
计梅边的视线自那只手上收回来,沉默地看着角门轻轻阖上。p
她俯下身,重新把桓猪扛在肩膀上,往巷子外走去。p
出了巷子,计梅边横穿过对面的一条窄街,拐进了东夜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