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妇人连忙表态,只恨不得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只求徐青莺不要少了他们家的粮食。
“你们记得藏隐蔽一些,不要叫城门口的士兵们发现异常,否则出了问题,还是那句话,我只能扣你们的粮!”
徐青莺知道对于这帮饿得眼睛发绿光的人来说,拿粮食威胁最有效果,果然这帮人立刻服服帖帖,把收集硝石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等其他人走了以后,徐青莺才特意跟流放队伍里选出来的几个妇人强调,“我信不过他们,所以只能把事情交给你们做。你们记得,买粮食只是幌子,真正要买的除了硝石,还有木炭和硫黄。进了城以后,你们先去买粮,然后分成两组,一组人负责买木炭,这个木炭要用软木做的炭,比如杨木、桉木。一组人负责买硫黄。”
徐青莺努力想着黑火药的配方,那玩意儿简单得很,并不费功夫,主要是替代的原材料难寻。
“再给我带两背篓带鸡粪的土,一把称,几个锅子。”徐青莺交代完毕,望着眼前这几个主动请缨的妇女,重复道,“都听清楚了吗?”
那几个人一脸惶惶,却也点头,“清楚了。买粮食是幌子,主要是硝石、木炭、硫黄。”
立刻有人好奇问道:“姑娘是要做什么呢?”
“莫不是又像上次那个肥皂一样,咱们又要做新东西赚钱?”
众人一下来了精神。
徐青莺淡淡一笑,“我是有方子,不过这次不是造肥皂,这次是造粮食。等你们买来了东西,我做给你们看。”
众人立刻一副秒懂的表情。
这可是他们流放队伍的秘密,万不能让旁人知晓才是。
只是徐青莺没想到,苗氏、连氏、二房的竟然主动请缨要进城去,三人似乎都没料到有另外的人主动要求进城,可偏又同时来找徐青莺说起此事,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
苗氏的理由很充分,她说城内必定物价飞涨,若是价格太高,需有人做决断。再者他们卖肥皂的钱大部分都在钱庄里,她必须亲自拿着文书前去取钱,交给其他任何人苗氏都不放心。
连氏则是因为上次徐乐至说漏嘴徐青莺杀人的事,她一直心存愧疚,生怕徐青莺将那件事迁怒到她们母女身上,因此总想着找时机修补她们母女三人和徐青莺的关系,眼下正是徐青莺用人的时候,她岂能畏首畏尾?
不过连氏心里这样想,面上却说道:“这次进城的人足足有二三十人,人多嘴杂的。你又要弄新方子的原材料,总得有人在里面把握大局。”
春姨娘话说得实诚,“六丫头,我们二房承蒙你一直照顾,却没出过什么力气,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又想着这次进城采买东西,没什么危险,不如让我做吧,我也出一份力。”
春姨娘倒是说得客气。
不过连氏在心里冷笑。
春禾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不过是看着良善罢了,实则是三个姨娘中最精明的那个,怕是春禾也是打着巴结徐青莺的算盘罢了。
不过她和春禾都想到一起去了,自然也不好意思戳破春禾的小心思。
但是想要跟她抢功劳,那可不行。
于是连氏便道:“六丫头…哦不,振英啊,你跟二婶再详细说说,你要的那些东西具体都有什么要求,就跟咱们那肥皂一样,有什么标准没有。”
徐青莺便细细的跟她们三人嘱咐了一般,三人也知此行重要,因此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应对。
凤儿本也想去,奈何徐青莺说明日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才无奈作罢。
刚风平浪静了没多久,晚间方如玉却心急火燎的跑来告诉她一个重磅炸弹,说是方如玉不见了。
大冬天的,方询也急得满头是汗。
徐青莺也是,本来昨日看到了那张皇榜,也料想到以方如玉那个执拗的脾气,多少得闹出点事情才算合理。
哪知人家安静了一日,竟然直接消失不见。
“振英,这周边我们都找过了,没有人。我们也到处问过人,她下午就不见了,不过那时候我们还忙着跟孙大人谈判,根本没注意她到底去哪儿了!”
方询一脸急色,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了,“这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姑娘家能去哪里?!”
方大爷急得脸都白了,“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啊,眼看天都黑了,这山里雪那么厚,又有流寇,她一个小姑娘…”
方大夫人已经急得哭了起来,不断拿帕子抹泪,一副完全没有了主意的样子。
这方家一家人也是有趣,方大爷醉心算学不理俗务,方大夫人温柔贤惠却单纯心软,两个人一遇上事都没主见,一家四口估计也就方凝墨沉稳一些。
其实方凝墨和方询心里都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只不过徐青莺一直不喜欢方凝墨,因此才不敢在徐青莺面前多言。
哪知徐乐至哭哭啼啼的被连氏揪过来,连氏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