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掩,咱们也不是主动选择这条路的。造化弄人,比起冻死饿死,我倒宁愿拼一拼!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连氏叹息,不语。
半晌后才道:“我前几日找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离县衙不远,音希,我们是否要搬出去?”
徐音希抿唇,灯火映衬在她的脸上,少女的脸上似乎比从前多了几分坚毅之色。
“母亲,你若实在不想跟爹爹同住,你们便和离了吧。”
连氏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和徐德远的感情早就在流放路上磨没了,与其说他们是夫妻,不如说他们是仇人。
眼下徐德远自从右手被废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脾气也更是古怪。他整日躲在屋内饮酒作乐,不然就是大发脾气。
上次就因为徐慧正的策论写得不好,他就用鞭子打得徐慧正皮开肉绽好几天下不来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德远嫉恨三房人。
三房越是厉害,徐德远就越是嫉恨。
他不敢把这怨恨告诉三房,只朝二房的这些妾室子女们撒气泄恨,如今二房的孩子们见了徐德远只恨不得缩成一团踮着脚尖走。
这也导致二房那几个孩子性情也开始变化,尤其是徐慧正,现在在人前话都说不利索,变得愈发胆怯畏畏缩缩。
“母亲,您不必为了我和妹妹们委曲求全,您也不必担心和离以后的流言蜚语。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徐音希。以后我就是家里的儿子,您老了我给您养老送终,我能养您。我希望您开开心心的,这辈子也为自己活一次。”
连氏一下红了眼眶,女儿懂事,说是不用在意流言蜚语,可她怎么忍心让女儿们陷入泥潭?
有一个和离的母亲,女儿们怕是亲事有碍。
就算和离,也得等到女儿们都嫁人了以后。
且还有得熬呢。
连氏只好硬着心肠说道:“我与你父亲成亲十几年,哪能轻易和离。以后且莫再说这种话,这天下儿女哪儿有盼着爹娘和离的,若让别人听到,怕是要给你扣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