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纪云宸神情复杂：“还行。”
他可真是太好奇了，很少看到顾舟停着急到失态，一路上催促郑关快点催了三次，下了车走的那叫一个快，他都差点没跟上。
你没事吧，这句话到了嘴边变成：“都还好吧?”
姜晚柠微哂：“他怕顾大人又说他不好好读书。”
顾舟停干咳两声：“姜娘子只是提供了最具可能性的两条线索。”
姜晚柠道：“安平伯府上不想我继续给秦六郎医治的人，或是……同行。”
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护卫了。
姜晚柠暗道不妙，昭阳这小子跑的倒快，书箱都忘了带走。
“哦，小郎君先前来过，说是书院的先生家里有病人，问我能不能帮忙去看看。”姜晚柠淡定地胡诌。
文先生道：“明日起，小娘子外出，让周力也跟着。”
姜晚柠笑笑福了一礼：“还好，就是小潘受了点轻伤。”
“让周力和朱胜都跟着。”杨绪觉得加个周力还不保险。
“不用了，我用过晚饭了。”
其实她连护院也不想请，为了安杨叔和文叔的心才这么说。
姜晚柠端着茶水回到厅。
“杨叔，文叔，你们先带小潘下去休息。”
正说着，王嬷嬷来报：“小娘子，顾大人和小郡王来了。”
周力的功夫比小潘更好。
顾舟停问：“你觉得会是谁？”
“嗯！”
姜晚柠下意识应声，抬眼，看到他眸中一抹揶揄地笑意，就跟她之前揶揄他消息灵通一模一样。
这种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的默契，恍惚又回到了从前。
她心里的小九九很少能瞒过他，但他从不点破，反倒常替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