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滚过来。”众汉子听他如此之说也拍桌子跟着大骂。
客栈掌柜知道今天这些客人难伺候,便在一直在后厨盯守,深怕再出什么差错,听到前厅叫嚷便立刻赶来,他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只得陪笑道:“诸位客官,吃的还好,不知叫在下有何吩咐。”锦衣公子对着掌柜大骂道:“你个齐孙,给我们上的什么东西。”掌柜的没想到锦衣公子开口连自己也骂,心中暗怒但毕竟开门做生意不好随便得罪人,加之他看这帮人腰里都挎着家伙,说不准是哪里来的山匪草寇,免费混吃混喝都是小事,万一惹怒了这帮阎王,砸了铺子弄出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这赶忙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是在下疏忽,不知诸位客官,那道菜吃的不顺口。”锦衣公子指了指油泼鲤鱼道:“你自己尝尝。”掌柜的小心夹取一块送到口中尝了尝,鱼是新鲜的,色香味都不错,他是没看出那里不对,但又不敢直说,只得委婉道:“公子果然有见识,这鱼确实有些小瑕疵。”锦衣公子见掌柜的夸自己,以为对方真的佩服自己见识,脸上怒色稍缓,得意的自夸道:“哼,你们这些龌龊伎俩怎能骗过本爷法眼,这油泼鲤鱼自然是选用一、二斤重的塘鱼最是鲜嫩可口,你们居然用黄河里打捞上来的大鲤鱼制作,这肉不仅又老又柴还有一股难闻的土腥气,你们居然敢拿这等东西糊弄我?”
掌柜的一听明白了,风陵渡镇不是大城市,更没什么像样的顶级馆子和厨艺大师,过往食客多为一些行旅、客商般的粗人,对于吃喝根本没有什么太大讲究,只要是猪羊虾蟹,大鱼大肉整盘鸡鸭上桌便会吃得尽兴而归,这公子显然是从大城市而来,吃惯了顶级馆子精雕细琢的饕餮盛宴,这些食物自然难入其口。掌柜的弄清其中要害忙插话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城市来的,见过大世面,吃得多见识广,非我等山村草民可比。风陵渡只是一个小小集镇,怎会做出什么像样的吃食入得公子法眼,这样吧,油泼鲤鱼算小店免费赠送您看可好?”掌柜的一顿连吹带捧,那锦衣公子显然有些受用,脸色有些好转,哼了一声,接着道:“也是,你们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也做不出什么像样东西。”掌柜的忙接话道:“就是,就是。”锦衣公子抓起筷子,又夹了一块羊肉送入口中咀嚼几下,呸一口吐在地上骂道:“娘勒个脚,葱扒羊肉居然用的羊腿肉,还是七八年的老羊腿。”掌柜的忙道:“是是是,公子说的是,这个也算小店赠送。”锦衣公子没理他,抓起案上酒壶满上一杯,喝了一口后将酒水吐在地上,骂道:“呸,这是什么东西?”掌柜的在旁边忙道:“这是上好的竹叶青。”锦衣公子又向地上呸了一口,看着掌柜,怒道:“娘你个脚的竹叶青,上好的竹叶青自然是杏花村产的,你们这连汾阳造的都算不上,定是从那个乡土作坊弄来的。”掌柜马上解释道:“公子息怒,小店的酒都是酒肆按月送来的,我们也不知其产地和好坏,这样吧今天一切吃喝花销,小店都包了您看怎么样?”掌柜算看明白了,这群都是活祖宗,钱是收不回来了,只要不把客栈拆了就阿弥陀佛了。
锦衣公子等人得势不饶人,骂骂咧咧的指着掌柜,大声叱责道:“不要钱,不要钱就能承担本公子损失吗?我告诉你,你们做的都是猪食,这些东西只配喂猪。”其实前边的话充其量只是他和掌柜之间的问题,别人也不好插手多管,这几句话却把厅内所有人都得罪了,意思很明显厅内的食客都是猪,吃的都是猪食。
张云逸忍了许久,到得此刻已是怒火中烧。他刚要起身之时,厅内角落传来一个男人声音,那人自嘲般自言自语道:“饭菜本是给人吃的,掌柜非拿来喂猪,猪自然享受不了,哎真是暴殄天物。”此话一出满堂哄笑,锦衣公子气的脸色大变,起身站在厅上四处张望,大骂道:“奶奶个腿,那个齐孙给爷爷滚出来。”别人没注意张云逸却看得清楚,说话的正是坐在角落和他年纪相仿的一个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拿起桌上的酒杯轻饮一口,随后自言自语道:“举觞酹先酒,为我驱忧烦,只想安安静静的喝顿好酒竟然如此之难。”边说边叹息着摇头。锦衣公子终于找到了正主,用手点指青衣少年骂道:“你个齐孙,骂谁是猪?”青衣少年轻轻一笑:“没想到这年头猪都会说人话了。”厅堂上又是一阵哄笑。锦衣少年大怒喊道:“谁去给我教训一顿这齐孙?”身后一名大汉紧走几步,挥巴掌便向青衣少年脸上扇去,张云逸本想此时出手相助,但观其面上镇定从容,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便安心静坐以观其变。
青衣少年探出手掌轻易便将壮汉手臂握在其中,壮汉大惊忙用力回撤,岂止手臂竟如被铁钳掐住般怎也移动不得,少年稍一用力壮汉庞大身躯竟仰面摔在地上,那少年看也不看探脚踢在其腰腹之上,壮汉便如断线风筝般从地上飞出丈许远,重重撞在厅中桌角上,桌子不堪重负竟被撞得粉碎。
张云逸看着心中暗自叫好,武功也有内外之分,这青衣少年显然内功十分精湛,他是将内力注入到腿上,再借壮汉身体撞碎桌子,虽然威力看着十分惊人,其实伤害并不大,显然这青衣少年已经手下留情。锦衣公子见此情节,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