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外的被安排上高尚的位置。
他抬起一只手臂分开五指,眼睛里迸发出闪烁不停的光芒,低声念着泊拉听不懂的话语,那副样子好像在召唤什么。
恍若隔世,她开始抬头注视着现在所处的环境,阴暗无光,水滴不断的落下激荡着地面发出回响,她的记忆里从未有过如此映像,甚至那冷空气的风对于她虚幻的存在来说都能感受到。
背后传来摩擦的声响,一个体量庞大的身躯在招摇而来,她不知道这是哪,应该也是霍格沃茨内的某个地方。
他眼底的神色变得疯狂,似乎在庆祝能力得到印证落成他心里的推断,她没看过这样的目光,比冰冷的更加令她感到绝望。事情的走向发生已经偏僻原定的道路,在划好的轨迹上背道而驰。
“嘶嘶……”
她听到那种声音在不断逼近,汤姆的目光却直接洞穿通过,被那种绝望的情绪定在地上,无法动摇,他的眼睛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而风扬起发梢,于阴暗之地泊拉在这个梦里拥有异于平时的感知能能力,他的心跳正在这个空旷的地方不断加速搏动,瞳孔收紧嘴里念出的蛇语节奏间隙缩短,以至于最后一刻泊拉从那低沉的不停下的语句里看到了癫狂状态。
这个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是谁呢,如果过往经历全然不同,甚至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惘然若失的幻想,用来证明的人物也全然不存在,如果仅仅是一个相同的名字链接起来,那么面前的这个人是否还能称之为汤姆吗。
下一秒她得以解放,转身去面对身后不断袭来的那个物体,距离已经在刚刚思索之中被拉的很近,泊拉对上了一双有着狭长瞳孔的金色眼睛……
“啊!死人了……”
“快去通知教授……”
伴随着水声分割场景耳畔又是充满恐惧的尖叫不断敲击好不容易回转过来的心跳,她才发觉自己所处于的环境又一次改变。
滴答,滴答,盥洗室的水龙头和淋浴是不是无论哪一个地方都难以修缮好,那匆匆的脚步声抵达现场,泊拉此刻所处在的位置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旁边。
她已然失去了生机,而蜿蜒流淌的不断溢出的水滴在常年保持湿润的地方占据一席之地并徘徊在这个可怜的女同学身边,透明的血液就晕染在整个盥洗室的悲剧气氛。
人群畏惧但又不得不得到最新的消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教授,将那具可怜的,他记得每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也许他们今天早上还见过的躯体反转过来,一张陌生的脸。
泊拉并不认识她,但这是她看到这个被她当作是唯一的温暖之地的霍格沃茨里出现了首次无生趣惨状景象。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吵杂的声响比那尖锐刺耳的尖叫还要吵闹,躺在地上的人目光涣散无光,而站在教授身后的也同样失去希望。
霍格沃茨又发生了什么,这个被随意更改的异状世界里,有谁可以告诉她答案。目光缓慢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在众多的怀揣着恐惧和迷茫的脸上,她捕捉到了唯一反常的举动。
“怎么还会有人死亡……”
“我以为那些石化的人已经够可怜了……”
在整场意外里,她看着汤姆在召唤某种动物,然后死亡的预警就接踵到来,面对整个霍格沃茨悲痛欲绝的气氛,他在看着那具尸体的时候表露出来的并不是大众的怜悯心,是不屑是出于何种目的的狂热。
泊拉想跟着他,如同她昏迷过去的时候一样,可她现在是并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操控者,想看什么要看什么,坐在椅子上的观众没有挑选的权利。
同上次出现细微裂纹,时空被暂停定格,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绘制在一块巨大玻璃上的油画,细节考究具体,此刻玻璃被敲碎了。
远古时期疯狂的召唤呼喊神,会获得回报,如同祭司在讨要恩赐之物。地上画着符文和法阵,用于祭祀的东西也准备妥当,蜡烛燃烧流泪,下一场随机的节目开始演出,不过这一次那个坐在最中心的人是汤姆。
单调的生活释放出永不凋零的声响。意志的奇迹再次从燃烧的灵魂中被创造出来,他好像再面对一场极大的考验,他念着晦涩的咒语比刚刚见过的还要癫狂,还要紧迫。额头已经生出汗迹,不断地压制住自己绝不发出那种类似于向腐朽没落世界求饶自证弱小的□□。
泊拉看着他却束手无策,她熟悉了如何当一个旁观者,去观察那些从未看到的隐秘景象,一开始的津津乐道到现在转化为纠结不安。
对于场面的改变无法做出预料,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人能听到她,而似乎汤姆面对的问题更为棘手,那细微的叹息声还是从齿缝之间难以防备的逃逸出来。
拼搏正进入厮杀的最后时刻,即便她不理解汤姆在做什么,却依旧让她不存在的心高悬,如果此刻拥有一个实体,她应该是紧紧握着拳头然后替汤姆加油。
蜡烛燃烧殆尽,火苗熄灭的最后一刻,她听到了汤姆松懈下来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