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能明白这点,并且摆正自己的心态。这时他看了看夏雨。而夏雨可不似大堂经理那般聪明,并没有投以赞同的回望,只在心里想着: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背地里骂客人被他听见了!如果服务跟不上,老板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接着说道:即使菜肴万分可口也是留不住客人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发挥女孩的温柔和周到,不要辜负我们大厨的美味,听到这里,厨师长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并且整理了一下雪白的工作服。而一旁的王同兴则清了清嗓子。你们也许会想,怎样才算是热情的接待和贴心的服务呢?那么我现在来告诉你们,可不是客人进门了你的一句你好,几位?或来啦,请坐。而是如见到好久不见的亲人时的那种亲切。不要告诉我你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更不要说你做不到,说不好听的,那可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听到这儿,尤其是听到眼前这个死胖子拿客人比做自己的父母,坐在对面的女孩们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那胖子看在眼里,接着又补了句:“更是我的衣食父母!”卢伟最近在读酒店管理和驭人术之类的书籍,虽然只学得皮毛,但用于管理这些文化相对较低的员工还是游刃有余的,而语言上的分寸也是控制的恰到好处。女孩们见他在后一句里加了个‘更’字,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总之,”安抚了对面几颗气愤的心情他又道:“我不求你们做的最好,只求更好,让我们的顾客开心而来,让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受到尊重和重视的,要让他体会在别处体会不到的氛围!这是我对你们最基本的要求,我觉得各种是可以做到的。”说完这些,他又转向大堂经理:前厅的情况我就说到这儿了,下面就请我们的经理吴小云总结一下。吴经理闻言站起,她先是含蓄地拍了一阵马屁,然后把老板刚刚的会议精神重复、分析一番,最后加上自己的总结并说‘我相信在老板和老板娘的英明领导下,我们的生意一定会蒸蒸日上’。说完便把话头又交给了老板。
下面我们再来谈谈厨房,在吴经理讲完后,老板接着说道,并用医生看着得了绝症的患者时,那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厨房里的员工们:首先我们还是从初加工说起,昨天的腰花是谁打的?说着他朝李如欢看去,小李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浑身不自在。我…小李吱唔着。就知道是你,不等李如欢说完,老板便接道:你说你也是学了好几年了,到现在连起码的基本功都学不扎实?就在那原地踏步,真打算在这养老的?我可把话撂这了,这时他看着众人,我这儿可不养闲人。说完他便点燃了一根烟,悠悠地抽着,而这时李如欢的脸色铁青着。我不是要单独批评谁,这时他目光柔和地看向小李,只是就事论事,你们一个环节做不好,便会处处出错。再说回那腰花,昨天是谁炒的?客人说烂骚,难道是张强炒的?老板提着实习生的名字,眼睛却看向李佃光。也就是这红尘酒店的厨师长。且说这李佃光,这里暂且不说长相,只说厨艺,原本也是一把好手,大小饭店却是干过不少家,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又兼前几年花了不知多少钱赢了某个美食节的冠军,更让其在事业上可谓是如鱼得水。每天的工作就是奉承老板,向手下的吹他有多牛,今天请领导吃饭,明天陪老板打牌的,至于手艺,早已生疏了。昨天晚上那腰花就是实例。是我炒的,见到自己的师傅局促不安,王同兴怯生生地说道:昨晚的腰花是我炒的,确实没炒好,但是也不能完全怪我,他找着托词道:主要是里面的骚筋没去干净,我也没怎么注意,炒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出入,毕竟我也炒这么多年的菜了。这时他倒不忘自夸。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怪我,没有把好关。这说话水平也是没谁了!推卸责任与自拦责任于一气,真是高尚,真不愧为李佃光的大徒弟。师傅此时一脸的欣慰,不过一旁的副案刁明就不怎么高兴了,腰花是他打的,他不想让自己的老师,也就是李如欢背这个黑锅,更看不惯王同兴那阿谀讨好又置身事外的做法,不就是这勾心斗角的吊工作吗,老子不稀罕。待他正要发表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反驳时,李如欢向他投去‘不要吱声’的眼光,再三思量后,刁明忿忿不平地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便作罢。而高高在上的老板这时脸上则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总结了这个问题:万事都得从细节抓起。然后他又说到菜品的保存保鲜,卫生问题,以节约为宗旨。上桌的菜品一定要做到环环相扣,良性循环,不要让我们服务员的殷勤周到付诸东流。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大家拧成一股绳,定会叫客人满意而归!最后在厨师长的自我批评中结束了这长达一小时的会议。
中午的生意不错,员工们领悟了会议精神,个个忙得起劲。这时,老板正和经理在吧台交头接耳,老板娘则在包间里陪一桌重要的客人喝酒。厨房里的伙计们边收拾卫生边闲侃着,顺带着发发牢骚、骂骂老板。因为此时厨师长和主厨不在,刁明把他俩也捎上了。忙完后,兄弟几个便朝更衣室走去。这时服务员也已收拾完毕,大家在一起讨论起了中午的会议,在刁明一句,什么个吊工作,勾心斗角的。老子都不想干了,后。前厅除经理之外的女孩子们也加入了‘战局’。直到时针指向一点半,同事们才意犹未尽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