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醒来。醒来后的第一想法就是夏雨回来了,因为他朦胧中觉得她回来了。但是没有,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看时间,只不过六点多而已。时间对于许多人来说是珍贵的,但是对于此时的李如欢来说却说一文也不值,甚至可以说是可恶的。一天怎么就这么漫长呢?烦躁的李如欢决定出去走走,呆在这里仿佛时间是静止的。
来到热闹的‘女人街’,欢快的氛围驱散了他低落的心情。河边堤旁柳树下,有几对青年男女;广场上是节奏动感的拉丁舞;那块用铁栅栏围起来的露天舞池里,大爷大妈们在踩着三步四步。桥上有许多小摊位,多卖些日用品和儿童玩具,也有摆古董字画的,像商朝的鼎,汉代的玉,还有清朝的碗,更有举世闻名的《清明上河图》,一问价格“一百元”老板操着外地口音说道。“呵呵。”李如欢不禁一笑,想这大名鼎鼎的国宝级画作竟沦落到了街头,还只卖一百块。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老板上前叫住了他。“八十给你!”他越是这样,李如欢越是觉出他的假来。“五十都不值。”李如欢看着那六米多长的画卷被老板铺在地上便说道。他本想说一钱也不值的,但想到那么长的纸张,再加上印刷,总有些成本的。“那你说多少钱能买嘛?”见李如欢搭话,老板又上前一步道:“不瞒你说小兄弟,我是从西安过来的,只是一个跑江湖的,今天在这儿,明天就不知道又得跑哪儿了,货也都是我在路上收的,至于真假我也不懂,但是这个卖你八十真的不贵,就算是假的不也还有观赏价值吗!这样,我看你和这画有缘,就按你说的,五十元你拿走。”说完,老板便麻溜地卷起那幅‘巨作’交于李如欢。而李如欢则吃惊地看着他道:“我没说要,我是说…”“好啦好啦小伙子,看在你是‘开和’生意,我再送你一封列宁的手稿,这样总行了吧!”话刚落音,列宁的手稿也到了李如欢手中。“我跟你讲,你赚大发了。”老板望着李如欢殷切地笑着,那意思是付钱吧。
遇到如此热情的老板,李如欢当真是没有办法了,只站在哪里犹豫:不要,扫了他的热情,要吧,又舍不得那钱。最后他还是付了钱,不为别的就为老板那一句‘万一要是真的呢’!他也和大多数淘宝者一样,抱着侥幸心理。
当时间走过八点时,他便朝着红尘酒店走去,行至街头,一个女孩子的背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这已经是今晚第三个被他认作夏雨的人了。具体是什么缘故他也搞不懂,也许科学上对此早有了解释,但今晚,就权当是李如欢现象吧!
离开‘女人街’时,李如欢也算是满载而归了,而文中的‘女人街’笔者也不知道为何要叫‘女人街’,自己的见解是开发者为了哗众取宠而费的心思;女人们会觉得那是我们女人的街,男人们则是异性相吸起的作用,万一要有浪漫的偶遇呢?!这是一种营销手段,不得不承认他是成功的。
往着向往的方向走去,沿途的风景和上下班时略有不同,道路变宽了,大楼更高了;商铺外的霓虹似乎也更亮了,此时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连平时厚重的空气也变的清新起来。李如欢不在意心理的变化,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愉快的心情,一路欢歌,来到了红尘酒店的门口。
此时外面的四个射灯已被关闭,诺大的大厅里,只留有三五盏吸顶灯以供照明。看来今晚不忙。在他心生庆幸时,跳了一晚上的霓虹灯也歇息了,接着下班的人群便争先恐后地走了出来。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李如欢竟生一阵莫名的亲切感,这感觉和四天前见到父母时是不一样的,它充满了嬉笑打闹,以及无拘无束的肆恣。望走了熟悉的人群,却不见期待的那个人,这让躲起来的李如欢丢掉了美好的心境,转而慌张且急切地探出身子张望。好在没过多久,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儿便也走出店来,转又藏好,以期增加她的惊喜。可是接下来的情形是——夏雨竟然坐着刁明的电动车走了,而且还环抱着他!一时,李如欢如五雷轰顶,惶惶不知所措。而那边刁明和夏雨俨然一对情侣般地说笑着离去了。“夏雨,你这是干什么!”见夏雨亲昵的举动刁明赫然,他虽对夏雨早有情愫,但他也知道,她现在在和自己的好兄弟谈恋爱。所以她的反常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他看来都是不妥当的。“你别问,”趴在刁明肩头的夏雨小声说道:“走就是了。”他们走后,李如欢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他瘫坐在了地上。靠在硕大的配电箱外的隔离栏上,头顶那几个醒目的警示标语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心中的恐惧已让他漠视一切;不安和疑虑使他思维混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也许这两年间的友情已让他们情同兄妹了!?那些无所谓的搂抱各人早已习以为常?它是打闹的一部分?或许是我太小气,太敏感了。”想到这,李如欢的眉间似有舒展,似乎刚刚脑海里的片段只是我自私的杜撰。况且她那么的爱我,对我又是那样的依赖,怎么可能才这几天不见就移情别恋呢?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李如欢试图说服自己,可是片刻后他又推倒了之前的假设:可是那并不是同事或朋友间的搂抱,她抱的那样紧,而且还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