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达的绅士。
秋天,经不住美丽的软磨硬泡,李如欢提着几斤水果和一箱牛奶,来到了郝美丽的家里,这里虽有些偏远,但却也是个物产丰富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水晶之乡’嘛!
刚一进门,郝美丽的父母便迎上来招呼,后面还有三姑六婶,以及同族的兄弟姊妹,他们认真地打量着李如欢,看来这也是个大家族。在美丽的介绍下,小李知道了各人的称呼——这是二大爷,这是大表哥,这是堂兄弟,这是小侄儿...打招呼时李如欢便掏出香烟来散,一点也不敢怠慢。站一会,聊一会,至无话可说时,大表哥提议打牌,二大爷便拉着小李坐上了摆在院子里的牌桌,按理说是轮不上李如欢的,但谁让人家是‘娇客’呢。
打了两局,待饭菜端上堂屋的圆桌,郝美丽及母亲便过来招呼先吃饭。丢了牌,然后又是你推我让了一番,直到小李在‘上席’入座,众人方陆续坐下。酒过三巡,杯推六盏,各人的话又多了起来,只把李如欢的老家住址、家庭情况,以及祖宗十八代都问道了清楚才肯作罢。饭后,李如欢却把长辈们的称呼忘记或搞混了,无法,只好用递烟来掩饰,抽空便找美丽耳语,想让她把各人的关系和称呼再给自己讲一遍,可他们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大表哥拉了过去,打牌!是农民闲暇时的日常消遣,就着酒劲,他们带了点‘彩头’。
这次他们换了专门为赌博而发明的‘炸金花’,二大爷、大表哥、堂兄弟和李如欢四个人参与了这项‘违法犯罪的活动’,而没有参与者人如大表嫂、四表叔等都或坐或站在后面相看,二大妈在帮妯娌收拾好碗筷后,也站到了丈夫身后;美丽的父亲郝仁给他们买了两包烟,然后也被吸引住了,美丽则被妈妈拉在屋里说着知心话。
傍晚时分,在主人家将要做晚饭时,众人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兴致,毕竟美丽第一次带男朋友回来,大家不好相耽太久,,这要是放在平时是绝计不肯的,尤其是输了钱的,况且他们还都输!但为了顾全大局,也只好极不情愿、很是虚伪地和小李说了些客套话便都走了,主人家也是假意了几句便随他们去了。
他们走后,美丽好奇李如欢赢了多少,因为除了他以外,各人都在喊输。当着郝美丽父母的面,小李数了数身上的钱,除去给大表嫂和小侄儿的‘喜面’,他还赢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呢!美丽夸他是赌神,叔叔阿姨则笑而不语。
晚饭过后,阿姨把他安排在美丽弟弟的房间住下。郝美丽的弟弟今年十八岁,在县城读寄宿高中,上高一时,每个星期都准时回家,到了高二,回来的次数就少了点,今年刚升的高三,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过一次呢!爸妈担心,到学校去找,得到的却是宽慰——‘儿子正在人生的关键节点上做最后的冲刺呢!’他的懂事感动了母亲,而母亲的眼泪又使父亲动容,所以他的生活费多了,也用上了手机——那是父母的体恤,也是时常联系的工具。而事实是他整日的流连于游戏厅、台球室或网吧,以前藏在身上的[一品梅]现在都换成红盒了。他知道这样对不起父母,却又乐在其中。
安排好李如欢,母亲来到了美丽的房间,因为女儿有了男朋友,‘睡觉’便成了敏感而着重的话题,她先是委婉地说着女孩子要自爱,然后又试探了一番,接着又举了好些‘辱没门风’的例子给美丽听,美丽听了虽觉厌烦,但也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然后她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立场,只到母亲安心,她才偷偷地和李如欢用短信互诉衷肠,要知道他们都一整天没有拥抱了!
回到卧室,郝母神情晦暗。
“怎么了?”躺在床上的男人抬眼问道。
“你还没睡?”
“我等你回来说话呢!看你的表情,应该有话要讲才对。”
“哎,你还有心情说这些话,你就没发现问题?”
“你发现了?”
“哎~这小子不行。”郝母摇头道,暗指小李。
“哪不行了?”和老婆的焦虑相比,郝仁倒显得不怎么上心,说完他又翻了一页。
“你看他抽烟喝酒的姿势多老练,而且还赌钱!我亲老天呐,将来还了得。”此时,她的脸上快要拧出水来,因为她仿佛看到了小李荒芜的未来,想到女儿将要跟着他受罪,她恨不能现在就撵他走。而躺在床上看书的郝仁,似乎并不把老婆的话放在心上,这可惹恼了她,就见她骂了几句常挂在嘴边的脏话。
“你怎么动辄骂人,我哪里得罪你了?”听见老婆粗言俗语,郝仁合上了那本新得来的【故事会】。
“你还敢说没得罪我,我在这里说半天了,你连屁都不放一个?”女人动气了。
“呵呵。”郝仁笑着摇了摇头,以示对她的不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肤浅。”虽然说者的话有些逆耳,但听者却并没有生气,她想听听他的见解,那样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你不能只看表面。”郝仁继续说道:“他是抽烟喝酒还赌钱,可是你没看他待人礼貌周全,不管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