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地上的雪被踩碎,被碾化成水又结成了冰,冰继续被碾碎,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冰沙还和着稀泥。这样看似危险的路面,实则很危险。
许青枫赶去聚餐的时候光看手机没看路,kuacha就是一跤,两眼一黑,四仰八叉。
“啊嘶~我的胯骨轴啊。”许青枫咬紧牙关,吃痛的哼了一声。刚买的皮质高跟鞋已经被划出一道黑口子,裙子上还染了一片泥,狼狈尴尬无语!
先把盖在脸上的头发撩开,然后撑着地站起来,奈何地面太滑还是高跟鞋,许青枫都没有发力点,一直在地上打滑,恍惚间,她都感觉自己能去参加街舞大赛了,这地面动作,自己都respect。
“你没事儿吧?”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伸向她,她抬头,只见一个穿着厚重羽绒服的白净少年。
少年的刘海挡住了整个额头,头发微卷,鼻梁高挺,目测是男大,穿着篮球鞋,背吉他,白色卫衣,短圆脸,内双……有评估俊男18年之久的许青枫综合这一系列数据,在两秒之内就得出以下结论:
奶狗,玩音乐还搞体育,极品。
“我……我我有事儿,哎哟,疼死我了。”许青枫直哼哼,脑子里面狂过拿捏男生的小技巧教程。
第一步,装可怜装柔弱。
“我先扶你起来吧,地上凉。”姜悠看这姐们儿确实是摔惨了,刚刚在她后面目睹全过程,以为这姐突然一时兴起要来段街舞。他弯下腰一手拉着许青枫的胳膊,一手揪着要从肩上滑下去的吉他。
“好。”许青枫话音刚落,就被一把提溜了起来,好家伙,还挺有劲。
“谢谢你,对了,你……”
“你先站着缓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没等许青枫问完,他就着急溜走,栏都拦不住,一路小跑,还一个趔趄,差点也摔了一跤。
“我的妈,你慢点昂,谢谢!”许青枫不由的发笑,“哈哈哈,这都什么事儿啊,良缘,唉,错过了。”许青枫总是这样碎碎念,尤其是觉得搞笑或者尴尬的时候,她总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者是发自内心的话。
就比如某一天,她和陈思刚出食堂走了一段下坡路,许青枫直呼好爽,因为学校是依山而建,平时都是大陡坡,像这样的下坡简直屈指可数。
“你说人为什么不能一直走下坡路呢?走上坡路夺累啊,我的人生简直是上坡下坡下坡下坡……”许青枫碎碎念。
“我很怀疑你的精神状态。”陈思人狠话不多,中肯一针见血。
“啊!碎碎念被发现真的是……咿呀~!”许青枫依旧碎碎念。
在那站了好一会儿,许青枫感觉屁股没那么痛了,就颤颤巍巍的往前走,走进了那家东北老菜馆。
“哎呦我,大姐,怎么才来啊,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陆远舟坐着和许青枫招手,示意她在这边坐”。
“别提了,出门没看黄历,摔了一跤,疼死我了。”许青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坐下,她现在的左屁股已经不允许她坐的太实,只能一半屁股在凳子上,一半在外面。
“不管,迟到就得喝!”陈思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就劝酒。
“好好好,我干了你们随意。”许青枫拿起一旁的酒盅一口闷,清香型,度数低的白酒,在她这里和喝水一样。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转专业成功,以后我就新传学院的了,各位我们有空还要常聚啊!吃好喝好,今天我买单。”许青枫顾里语气,18岁的她未免太过顺利,除了高考填错志愿和今天摔了一跤。
理科出身高考却靠语文力挽狂澜,最后报了一个工科专业,天天如履薄冰,好在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终于如愿以偿转到新闻学。
在场的都是入学认识的小伙伴和学长学姐们,虽然以后不是一个学院了,但这并不影响大家深厚的友谊。
许青枫酷爱热闹,每次周末都组局去吃饭,久而久之大家就打成一片了。
…………
屋内热气腾腾,玻璃上结了一层水雾,外面灯火阑珊,一块玻璃,似乎隔绝把屋内屋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外面大雪还下个不停,东北老菜馆的大舞台二人转唱个不停。
“啷个哩个啷,啷个哩个啷呦~”二人转演员嗓音干脆,手里的手绢转个不停。许青枫和朋友们都拍手叫绝,有人甚至想上去尝试。
一曲作罢,喜庆的音乐结束,大家又开始埋头吃饭,觥筹交错之时,谁都没注意一个少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站在了台上。
“喂喂喂,咳咳,大家好,接下来给大家带来一首歌曲,希望大家喜欢。”
许青枫开始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也没多想,眼下,她最棘手的是牛骨头缝里的筋,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我想我会开始想念你~可是我刚刚才遇见了你~我怀疑~”姜悠的嗓音很有磁性,清澈温柔。
“唱的真不错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