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牵连他被佐藤先生误会,因为……害怕他会给出回应。
我是亲人留在这混沌世间的遗物,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以死赎罪,又怎么敢再建立羁绊,让无辜的他为那个既定的未来买单。
“因为给别人添麻烦是很失礼的事情。”最终我仍旧给出了最惯用的理由。
但无一郎却没有像过去一样满不在乎地任由话题略过。
“我不是。”他说,平静却不容置喙,“你可以回头。”
我再一次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了佐藤先生的提议会造成多么糟糕的后果。
我们靠的太近,能轻易感知到彼此说话时胸腔的振动。曾经仅靠控制表情就能掩盖的情绪被心跳出卖,他垂头看我,眼瞳居高临下地映出我瓷偶一般失去表情的脸。
晚樱早已花瓣萎靡,可年轻的树却想挡下最后一阵风。
——这是没有意义的。
被风卷走或腐烂在枝头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花期已经过了。
但是——
“是,谢谢您。”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声应承一句,再次把脸埋进了他的肩头。
左右已经苟延残喘这么多年,接下来的一切继续交给时间吧。
在彻底腐烂之前。